几人进了王府之后,三宝带着人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等落座后傅伯中才朝着云夙音道:“老朽久闻摄政王妃淑惠,却一直无缘一见,今日一见果然是姿容绝色,与王爷天造地设。”
除夕宫宴时,他身子不适未曾前去。
云夙音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站在慕容峥身后的丞相,容貌已老却精神烁烁,那双眼睛里哪怕再遮掩都透着一股子让人腻歪的精明。
要是以前,云夙音或许还会跟他闲话几句,可刚与林家起了争执心情不好,再听到傅伯中透着一股子虚伪的话。
她丝毫不给脸面的冷淡道:
“我记得我跟四皇子订婚也有数月,中途也曾跟他去过拜访相府,只可惜相府门第太高,相爷也贵人事忙,无暇拨空来见一见我这种籍籍无名的小辈。”
傅伯中被她话堵的脸色微僵。
他隐约是记得云夙音去过相府一次,只是那时候他忙着别的事情,而且又听闻她一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所以不怎么待见她也未曾与她见过,只寻了个借口将人打发了。
那时候他和慕容峥想要的只不过是云夙音身后的林家,借着她为台阶跟林家联姻攀上些关系罢了。
至于她是叫云夙音,云姝月还是云什么都没关系,更别提这人长得什么模样什么性情了。
他听闻此女上不得台面性子软弱,就懒得相见,找了个借口让老妻去招待,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更别提见过这个女孩儿了,反倒是那云姝月。
之前几次“偶遇”,再加上慕容峥偶尔会在老妻跟前提起,妻子又与他说起,他反而还要更熟悉一些。
傅伯中被揭了脸皮子只觉得尴尬至极:“老夫那天有些事情,才会耽搁……”
“我知道,您是相爷贵人事忙,反正在你眼里我这个云家小姐也不过是用来给慕容峥踩脚的玩意儿罢了,只要能跟林家攀上关系,见不见又有什么分别?毕竟相爷府上也不缺晚辈。”
云夙音的话直白的跟刀子似的,又狠又厉。
傅伯中脸色涨红,羞恼之下,只觉得此女简直太过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