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府,两边城墙均有大量神威军站岗,东西两堡和六座哨楼则矗立两旁,气象肃穆。
申应高身着戎装,卓立城墙之上。
身后一干心腹、供奉甚至朱家、云家以及刘家的家主,此刻都是分立身后,噤若寒蝉。
城外远处的江面上,晨雾像一团团奶白色的烟云,在江面上滚来滚去。
愁雾锁江,似也像极了此刻众人的心情,愁绪难解。
沉重的气氛像一条紧绷欲断的弓弦。
申应高目视远江,静如渊岳,莫测高深的气度,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势,此刻一字一顿缓缓道。
“诸位可知,这天下,这大周,何以进入这病入膏肓之境?”
身后众人闻言,纷纷神色不一,纵有人心内有些答案,却也不敢在此等氛围中盲目开口。
申应高沉声道,“原因便是放任!太过放任,以致烈马脱缰,覆水难收。”
“而今,江城府的局势亦是如此,本掌司难辞其咎,总以为新人需要磨砺,刺头需要慢慢收服,却在一次一次的放任中,致使局面失控。”
申应高倏然缓缓伸手,“如今,本掌司不再放任,该捏死的老鼠,必须死!”
身后的镇邪司供奉甘如肃心中一动,躬身道,“申大人说得对,属下甘为大人分忧!”
有他这一带头,其他人见状哪里不知是到了表态的时候,也唯有纷纷表态,愿出力分忧。
申应高脸上不由露出满意微笑,语调缓和道,“申某此次,的确要仰仗诸位之力,兵贵神速,必须速决。
云家主、朱家主、刘家主,你们三人,各携家族神兵,一齐出手,解决楚歌此子,若是功成,你们都算是立下大功。
申某也答应你们,再给你们三家一个百年昌盛。”
在他身后,朱思羽、刘宗、云文恺三人闻言,均是唯有心内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