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赵都安好奇询问。
李彦辅眼神中带着追忆:
“然后,那位长辈又指了指那条狗,说这是农人驯养后,帮着放牧羊群的帮手,羊群虽有头羊率领,但因其数目庞大臃肿。
有时经过旁人家的农田,许多羊被田间地头的庄稼吸引,便会离群去吃,而若是毁坏了庄稼,主人家便会来找……
牧童只能驱赶头羊,却没法看管的住这些羊偷吃,所以,便轮到了狗发挥作用。”
“狗跑的快,模样酷似狼,羊群畏惧它,有偷吃的,狗跑过去便可将其逼退……于是,狗也就有了价值,同样可以避免被杀了吃肉的结局。
长辈最后对我说,做那些羊,是最没出息的,吃的越多,离死越近,唯有做头羊,或者做狗,对主人家有用,才能活的好一些。”
顿了顿,李彦辅说道:
“我又问,那究竟是做头羊更好,还是做狗更好?”
赵都安好奇道:“那位长辈如何说?”
李彦辅说道:
“他摇了摇头,说都不好,最好的,是做头羊时,能将自己的生死,与羊群的生死绑在一起,同生死,共进退。
如此,哪怕头羊年老体衰,主人家想换新的,也要考虑,杀了老羊,是否会令羊群惊恐溃逃。
而做狗时,则要掌握个度,既不能太懒散,又不可太勤快,若懒散,主人家便会换掉,若太勤快,整个羊群都听话了……”
说到这里,李彦辅从记忆中回过神,意有所指地凝视着他,说道:
“那,还留着狗做什么呢?”
沙沙……楼外,湖水泛起微涛。
传来水浪拍打岸边石头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