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监正门外。
赵都安下车,径直步入衙门时,引来不少诧异目光。
“使君?您怎么回来了?”
属于他的值房内,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的老吏朱逵起身堆笑。
赵都安没搭理他,先端起桌上茶壶,吨吨吨,灌了几口,缓解嘴巴干渴。
旋即将自己摔进红木座椅中,斜乜着眼睛,笑骂道:
“混账话,我回自家衙门,不理所应当?”
朱逵谄媚地拿起蒲扇,为其驱逐暑热,解释道:
“主要今天,不是您去诏衙赴任的的日子么。”
赵都安吐了口气,享受凉风,叹道:
“那边一堆麻烦,快刀虽可斩乱麻,但刀子也要休息啊。”
唯有身兼两职,对比才鲜明清晰。
以往在白马监的日子太舒坦,整日无所事事,今天猛地上强度,他顿时怀念起老窝来。
对比那几个刺头校尉,连带看老朱这张丑脸,也都顺眼许多。
“行了,回来有事,关于诏衙锦衣的文书送来了么?”他切入正题。
朱逵忙不迭取出牛皮纸袋封存的厚厚资料:
“送来了。封的好好的。”
赵都安坐直身体,将其拆开,准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