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接通了电话一边和阿彩如常地聊着天,阿彩见我动作有异已经有所警觉,她停止了喂奶,起身抱起孩子站了起来。这时候,她老公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我的手机放在兜里,我不确定杜一诺有没有接,于是我故作大声地对阿彩说:“阿彩,你们怎么选择在中心医院这么近的地方摆摊?这里到了晚上都没什么生意,你其实可以到中心医院后门那边看看,那边或许人气更旺一些……”
我也不确定杜一诺究竟有没有接电话,又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来,只能绞尽脑汁重复了好几句“中心医院”,又叫了好几遍阿彩的名字。
阿彩一向心眼多,似乎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见我的手一直放在兜里,她扭头对她老公用家乡话说了几句什么,尽管叽里呱啦,但是我听到了类似“手机”这两个字的发音。
“宝儿,你手上的手镯是卡地亚的吧?那个是欧米茄手表?”阿彩突然把孩子往她男人背着的背篓里一放,笑着走了过来看着我说,“能不能摘下来让我看看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值钱的东西了。”
“阿彩,你以前这样的东西也不少吧?怎么搞得像是没见过世面一样?”我看着她,故意这样说道。
“是啊,现在就是没见过世面。摘下来让我看看嘛,好不好?”阿彩直接走到了我旁边。
我心里一惊,立马站了起来。谁知道我刚站起来,头就一阵晕眩。要知道,这碗云吞面我可是只吃了一口!
我当时就惊出了一声冷汗,感觉头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都站不住。
“你们这面里加了什么东西?”我看着阿彩,大惊失色地问道。
阿彩见我发作了,脸上神色顿时变得轻松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不是毒药,是我们那边的草药,吃了你会没力气头晕跑不掉而已。你身上的这块表我好喜欢,手镯和项链我也都很喜欢,都送给我好不好?”
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草药,我的双脚开始一阵阵地发麻,走路都十分绵软根本无法发力。身上一阵阵的冷汗冒了突然,头一阵阵地眩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阿彩娴熟地从我手上取下了手表戴在了自己的手上,满意地看了很久,然后笑着对我说:“老朋友就是慷慨,一见面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宝儿,我想你包里应该有香奈儿的口红吧?我好久没涂过了。”
就这样,她把我身上所有的首饰都除下来戴在她自己身上之后,又把我包里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包括钱包、银行卡还有我的护肤品通通都拿了出来。
当看到我有好几张金卡的时候,阿彩的眼睛更加发亮了,她又叽里呱啦地和她老公说了些什么,她老公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也真是奇了怪了,这路上居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偶尔有一辆车经过速度也是飞快。我想大声喊救命,可是奇怪连嗓子都是沙哑的麻麻的,天知道他们究竟给我的云吞面里加了什么!
如果杜一诺不来救我,我难以预料我晚上究竟会发生什么。阿彩很快把我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了他们的背篓里,然后又和她老公叽里呱啦地讨论了一会儿之后,笑着对我说:“宝儿,最近缺钱用,你卡里应该很多钱,借点钱给我们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