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挣脱了管骁的手,我的刻意冷淡管骁显然感觉到了,他收回了手,然后淡淡一笑,看着外面的阳光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是啊。”我淡淡一笑,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在嘴里轻轻地咀嚼着,可是却食不知味,心与灵魂,仿佛都跟着那个远去的男人走了。
管骁觉察到了我的不开心,吃完早餐后,浩辰接了电话先离开了,管骁开着车送我和许小亚回到了宿舍。下车的时候,他拉着了我的手,看着我说,“你在为什么事情不开心?”
我连忙摇了摇头,我说:“没有,没睡好没有精神而已。”
我冲着他微微一笑,他诧异地看着我,我转而和许小亚一起上了楼。原本打算好好睡一个回笼觉,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昨晚和杜一诺在江边的一幕幕,以及他临走前坐在车上挥手微笑的样子。
我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到了哪儿,但还是忍住了,想发信息,却又不知道发什么好,索性都作罢了。
杜一诺走后,给姑娘们的培训依然每天都在进行,杜一诺不在,这些事情都是我在全权负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刚走,侗羽便过来了。
快冬天了,侗羽还是那样一副单薄的打扮,每天一身修身西服搭配黑色或白色的衬衣,人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精瘦干练的模样。他话不多,每天都在办公室里坐着,对紫金城的生意如何并不是太过关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沐爷会让他来接替,也许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吧。
紫禁城的姑娘们对这位代理总经理议论纷纷,因为他的五官实在过于精致、身材实在过于苗条了,好多姑娘都在背地里议论他的性别,和我和杜一诺当初那样,都有一种他是女人的错觉。但是他脸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每个人看到他都惴惴不安,不敢多说什么。
杜一诺走后,悦悦沉默寡言了许多,原本活泼奔放的她变得内敛许多,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她现在走T的时候一点都不积极了,常常在走T失败后一个人坐在包厢里发呆。每每看到她这样,我都在想我要不要和她聊点什么。可是我生怕我和她聊天会听到太多的细节,那都是我不想听到的。所以,在杜一诺走后最初的一周里,我总是和悦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一晚徐蓉和阿彩打起来之后,听到徐蓉和陈浩彻底闹开了,陈浩脾气一上来,直接把徐蓉从钻石凯悦踢了出去,听说徐蓉哭天喊地无比凄惨地恳求,但是男人一旦铁了心便不可能有余地了,于是徐蓉废了二十多年辛辛苦苦布好的局,就这样被年纪轻轻的阿彩给全部篡夺,也不知道阿彩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让陈浩和他的老婆闹起了离婚,一门心思地想和阿彩在一起。
徐蓉被陈浩踢出去的第二天,徐蓉就带着她的那一帮人堵在了钻石凯悦的外面静坐,见到客人便直接驱赶或者直接告诉他们钻石凯悦要倒闭了。徐蓉的做法无疑冲动了些,把陈浩逼急了,陈浩直接叫了一帮人过来和徐蓉的人火拼,最后的结果,无疑都进了派出所。
听说徐蓉被打得很惨很惨,牙齿都掉了好几颗,是被陈浩活生生用脚踢掉的。当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一整个晚上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梦见自己披头散发被人用绳子绑在床上,用鞭子不断地抽打,然后杜一诺搂着一个女人扬长而去……我从梦中惊醒,痛哭流涕。
许小亚被我吓醒了,连忙打开灯问我:“宝儿,你怎么了?你怎么哭成这样?”
“做了个噩梦。”我发觉是梦之后依然心有余悸,我扭头脸色惨白地看着许小亚说,“小亚,你说男人一旦负心起来,怎么这么禽兽不如?”
许小亚见我额头上都是冷汗,连忙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了湿巾替我擦汗,她悻悻地说:“我已经领教过一次男人的负心了,我们早点明白情情爱爱的东西不太靠谱,才能早点为自己的人生做好计划。宝儿,我得提醒你一句,管骁和浩辰是一样的人,他们可能被我们一时吸引,但是他们比谁都现实,所以你千万别……”
我听许小亚这么说,苦笑了一下,我说:“放心吧,管骁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
“一开始我和浩辰也只不过是玩玩,可是后来时间长了,性质就变了。你还是小心点吧,他们那样的男人,对我们来说吸引力太大了。”许小亚说道,又说,“我不想再见浩辰了,不过他也奇怪了,现在我不粘着他了,他反而越来越贴着我了,以前从来不会给我发短信,现在每天都主动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我,还让我别在紫金城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