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并没抱着多大的希望,我只是猜测头伏和刘赫犯案已经被我发现了,为了自保,肯定会尽早抽身撤退,而且蔡东接走刘赫时也曾说要回家,可见他们也是回家心切。
我蹲在入站口等到凌晨两点,现在不节不年,而且又到了凌晨,车站的人数比平时要少很多。风自西北吹来,暖暖的感觉,并没有前两天那么凌厉,我看了看夜空,想必是要下雪了。
玻璃那边也迟迟没有信,估计和我一样苦苦等着。如果遇到头伏,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我在心里想了很多次,
但是碍于脸上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印记,精神始终集中不起来,也没想出个应对之策。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我越来越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浑身提不起力气,脸上发紧,眼前模糊一片,坐在进站口的台阶上禁不住一阵阵发抖,
发困想想睡觉。尤其是一低头或者闭眼休息,总是感觉有很多影子在身边乱转,但睁开眼之后却什么都没有,我估计这几天折腾,心力交瘁,现在发病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实在扛不住了,便打电话给玻璃要回去休息,玻璃的意思是顶一会,半小时之后,就没有去开封的火车了,那时候再带我回医院看看。
我使劲眨了眨眼,提起精神,又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突然前方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背着布袋子,牵着另外一个人急匆匆走在前面。
我站起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不正是头伏和刘赫吗。而且现在的头伏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傻样,一字眉两端高挑,神采奕奕,走起路来大步流星,非常有精神。
反倒是刘赫低着头,病恹恹的,被头伏牵着深一脚浅一脚,走起路来特别吃力。我心里暗喜,可算等到你们两个了,于是迎上两步一挺身拦住他们两个。
“王八蛋,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头伏一怔,大概是没猜到我会在这个点这个地方杀出来,当下把眉头一凝,双眼四下扫了一圈,我知道他是看我有没有带着人过来,然后双眉一展说道,“你我恩怨到此为止,我不再为难你,你也别来找我事!”
“少废话,我脸上这个印记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说着拽着刘赫要走。
我站在原地没动,就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打颤,头重脚轻,直想吐,但是一见他要走,于是强打起精神移动身子又挡在头伏前面,“你怎么会不知道?
黄河我放你一马,不想你金蝉脱壳,潜回我们小区这搞那搞,我知道你是针对我来的,你究竟有何意图。”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话间拉着刘赫急匆匆地往里面走。我想他可能是考虑到我在这里,玻璃应该也不远,随时可能赶过来,到时他想走都走不掉,所以才表现的很匆忙。
gu903();“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我一回身去抓头伏,不料想这一回身用力过猛,加上现在有病在身,脑袋一阵眩晕,身子一斜,往一边倒去,结果头伏是没抓着,却把刘赫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