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看不到呢,你再仔细瞅瞅,就那么一圈!”三饼向前两步,站在我左边,指了指那个空地,肥硕的身体挡住北面袭来的风,让我感觉好多了,至少勉强可以睁大眼睛,我说你站着别动,这样感觉挺好。
“哎,老板!”戚古赶紧有了过来,一脸惊诧说道,“我怎么觉乎着这里面好像有两个人影,你看看是不是,难道我是是我产生了幻觉?”说着就揉了揉眼,瞪大眼睛看过去。
“一个蹲着的,一个站着的,怎么看都有,奇怪,哪来的人。”戚古自言自语说道。
三饼一听有人影,眉头一皱,顺着戚古指向看去,突然一拍大腿,“好像有一个道士,带着一顶帽子,穿着道袍……”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偏偏我就看不到,不过听他的描述似乎和小老道有关,他就是这一身行头,出来招摇撞骗。可是他过来干嘛,难不成已经找到了那个镇邪的东西了?
我又往前走了十来米,几乎都走到空地的边缘,再一眼看去,还别说,还真看到了东西,不过我看到不是人,而是一团黑色的东西,因为三饼说到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先入为主,这团东西看上去确实就如同一顶帽子悬在风中,一米来高,在空中随风飘来飘去,上上下下,任凭风吹得有多猛烈,始终不离那个位置。
“道人?哪有什么道人?不就是一顶帽子吗,怎么被风吹这里来了?再说了,这也不像是道士戴的道巾(道士的帽子)。”我自言自语,尽量走近点好看清楚些。殊不知这一走再走,不知觉间,竟然挪到了那块地的边缘,眯着眼看了一番,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块石头围成一圈,不过是不是像三饼说的从地下长出来的就不知道了。
事实证明人到底不能一心两用,我这边正向前探着身子伸着头全神贯注的盯着那顶帽子,想这里面的蹊跷,如此一来就把身后的人给忘了。我之前也想过要提防三饼,因为觉得他似有不轨之心,谁能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脑袋短了路,忘了注意他了。
这时冷不防有人在我屁股上踹了一脚,我心里顿时就反应过来了,猛得一沉,暗叫糟了,把三饼忘了。可怜我这个时候又弓身子,又伸头,不等于撅起屁股让人家踹的吗?显然三饼机会把握的很好,这一脚真是又果断又干脆。
我结结实实受了一脚,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自然是应势向前跌倒在地上,不过我反应还算快,脚下连连向前跑了几步,又掂了几步,才收住脚,把身子稳住。
我刚站定,开口就骂“三饼,你妈的,竟然给我下套!”
我算是明白了,他从一开始就想把我骗到这里来,所以瞒了我很多东西,之所以不让云姐过来,估计是担心她在这里闹,下不了手。难不成他和头伏走到了一起,合伙把我骗过来?可是他们能有什么共同的利益?
我心里乱成一团,虽然不知道站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不过还是早走为宜。就在我转身要走时,却发现前面不远处地上蹲着一个人,带着一顶瓜皮小帽,此刻双手正不断刨土面,刨起的土壤扬起有半米高,再经风一吹,化作尘土四下散去。
瓜皮小帽,一顶老式的帽子,跟半个西瓜壳一样,现在很少有人愿意戴它。我记得我遇到的人中,只有一个人还在带这样的帽子,老杨,那个莫名其妙死亡的看门人。想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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