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看不出来,太吓人了!”说完他就走了。
我和玻璃忙把一念架到路边,一放在地上,他就一直抱着头满地打滚,嘴里呜呜的叫着。我和玻璃掰开他的手臂,想看看他的头怎么了,没想到一掰开也吓了我一跳。
一念双眼怒睁,一点瞳孔都没有,白白就一个眼球,额头上全是水泡,嘴唇一片黑紫,脸上包扎好的纱布也被扯开了,从伤口处不停地流着脓水。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心里一时乱作一团,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也没听过有这种病症。
“一定是中邪了!”玻璃看了看我,很镇定地说道,然后抬头四下看了看,喊道,“大家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吧。”哪有人理他。
玻璃一看这么多人围着,也不是个事,于是站起来说道,“他得了一种传染病,医生都没法治,传染了之后就和他一样,所以你们不怕就呆着别走。”
玻璃这一句话够狠的,他刚说完,呼啦一下人群就都散开了,都走的走,跑的跑,都躲得远远的。
我刚开口问一念有什么感觉,他一下又抱住了头,依旧在地上打滚,不住地用头撞着地面。看起来非常痛苦,想想一念也是一条硬挺挺的汉子,什么时候因为疼这么失态过。
这时吴瑞兰提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走到近处,我才发现是一个纸人,但是扎得十分粗糙,只能勉勉强强看出是一个人的样子,而五官轮廓似乎直接就是用锅底灰弄成的一样,黑不溜秋的。
她走到跟前看了一眼,也不多说直接让我把一念的左手拉出来,然后她对着他的中指就咬了下去,
然后问他媳妇一念的出生日期,强调就是给黄玄龙的那个日期,让我转换成四柱八字,于是就拉着一念的手,在纸人背后胡乱画起来。
最后把一念的中指就按在纸人的额头上,不动了,大概过了三十来秒,一念还是之前的那副样子,两腿也开始乱蹬起来,吴瑞兰说道,“还是不行,我没有那个灵的帮助,做不来。”
一念的一只手被吴瑞兰攥着,另一只手就不停地拽着自己的头发,连着头皮一把一把拽下来,血迹斑斑看起来特别吓人。
玻璃双手努力地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但根是根本就不顶用,一念的力气超乎我们的想象。我想这应该是人在极端情况下表现出来的一股潜在的力量,可见刚才的痛苦一点也没少。照这个疼法,还不得活活疼死人。
“现在该怎么办?”面对现在这个情况,我一时也束手无策,心里变得更乱了。
吴瑞兰这会都快急哭了,一个劲儿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没辙了!”
难道一念注定过不了这一劫?那我岂不成了罪人,我看着他,心里不断地暗骂自己,悔不该带他去井塘。就在我心灰意冷之时,我身后传来一句话,“二郎,用你左中指的血点在人的额头上!”
我连忙转过头去,只见花狸猫站在我的身后,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栓子,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点都不知道,大概是我把心思全放在了一念的身上。他让我中指的血点在人得额头上,这个人是纸人呢,还是一念。于是我连忙问道,“点在那里?是他头上吗?”我指了指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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