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时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和玻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全神贯注的盯着它看,我不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甚至连玻璃的心跳也能听见。
旁边来富叔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也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看着那个纸人。刚才那阵诡异的笑声全被我们忘在了脑后。
纸人移动,必然有东西在向它施力,这个东西是什么呢?不可能是风,现在的风很小,最多只能刮动纸人上的纸条,就算是风也不可能让整个纸人紧贴着地移动,而是吹起来滚动才对,到底是什么呢。
“纸人在动!”我捧着灯蹑手蹑脚来到花狸猫身边,轻轻说道。
花狸猫眉头一紧,看样子他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现在不该动,有问题。”
花狸猫说现在不该动,那意思就是还没到动的时候,弦外之音是,纸人迟早要动,但不是这个时候,而纸人动不动应该是由他控制。特别是他最后一句“有问题”,这句话让我不禁担忧起来,因为听意思事情一开始就失控了。
但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就在这看着,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于是我说道,“来富叔,你用招魂旗戳戳看!”
花狸猫点点头,示意可以去看看。招魂旗,名字很唬人,其实构造很简单,旗杆是用三根芦苇绕成的,外面用绳子捆绑在一起,至于旗面更简单,也不知道花狸猫从哪里搞来的一块布,洗都没洗,一角绑在杆头,一角绑在杆头稍下的位置,布上面鬼画符一堆东西也看不明白。
来富叔把旗面裹在旗杆上,双手握着杆,走上前两步。因为来富叔右手臂畸形,握起来很不方便,再加上紧张,手颤抖的厉害也使不上力,偌大的一个纸人连戳两次都没戳中。
我示意玻璃去戳,玻璃朝我直摇头。我捧着灯走到他跟前,踹了他一脚,又朝他瞪了瞪眼。玻璃见状也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伸手接过旗杆,对着纸人戳了过去。
旗杆捅破了外面一层纸,插到纸人身体里去,玻璃手上用力想把纸人挑开,才刚挑离地,只见玻璃脸上一变,招魂旗往一边一扔,转身跑到我身后躲了起来,浑身颤抖几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玻璃嘴唇上下哆嗦,脸上惊慌失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说不出话来。
我都快急坏了,骂道,“你他娘的一个爷们,哭啥哭。看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蛇……蛇……有大蛇!”
我心里一松,长长出了口气。他说蛇,那意思是纸人我们都想多了。
玻璃怕蛇我是知道的,记得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一个来自贵州的同学捉弄玻璃,趁他正沉浸在游戏中,把一条蛇偷偷挂在他的脖子上。玻璃发觉脖子凉凉的,挠了好几下不见效果,这才发现脖子上挂着一条蛇,
当时就吓得就瘫了下去,眼睛上翻口吐白沫,还是我和那个同学把他送进校医院的。一个人怕蛇帕到这种程度,在我看来太匪夷所思了,然而生活中这样的人倒也有不少见。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