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大概是承受不住这种压抑,于是吹起了口哨,想释放一下情绪,却被花狸猫踹了一脚,又训了一通,说是会招引邪祟。
玻璃面子上挂不住,哼哼有点不满,但是又不敢发作,只能沉默不出声。
没过半分钟,玻璃又吹起了口哨。这次他口哨一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额头有点微微的发痒,也不知道是尘土扑在额头的伤疤上闹的,还是有东西过来。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除了一阵阵微风,并没有什么异样。
“玻璃,闭嘴,怎么不知好歹呢。”我头也不回训斥道。
“不是我啊。”玻璃颤抖的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点恐惧。
我一震,身上立时冒出了一层冷汗,这口哨绝对不是玻璃吹的,因为刚才玻璃回答我的时候,那个口哨声并没有间断。我赶紧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玻璃,
玻璃提着两个纸人也站住了,那纸人在微弱的油灯照射下,脸上忽阴忽阳变颜变色,非常醒目,两双眼睛睁着十分有神,带着诡异。我再看向花狸猫和来富叔,他们停在玻璃身后四五米的样子,看来他们发现了不对劲,老早就停下来了。
“李伯伯,怎么了。”我问道。
花狸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支起耳朵似乎在努力听什么声音,过了一会,那口哨声消失了,花狸猫说,“没事,他们闹着玩的,我们继续走,都别说话。”
看来这次多亏了花狸猫的镇宅八卦,否则来富叔这次真得就要倒霉了。不过这里面有一个东西是我没料到的,就是那个白衣人,来富叔说他梦到了一个白衣人向他哭诉,还多谢他多年的照顾,然后他开门就见到了这个白衣人,并且白衣人并没有怎么他的意思。
那这两个白衣人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说明他应该和来富叔很熟悉,之所以又风又雨其实也是提醒他不要随便出门,从这点说这个白衣人又算的上是来富叔的救命恩人。可是来富叔的梦,能作的准吗?
我又问了问桂花婶的一些情况,知道她现在勉强能够下地走路,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我们就直接去找花狸猫。
我们到达花狸猫家时,他依然坐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悠闲地喝着茶。我还没打招呼,花狸猫就说道,“二郎来了!”很热情的样子。
态度和上次我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次的态度里明显透露出很轻松。
“是啊,李伯伯。”
我刚说完,背后玻璃就哈哈笑开了,我一回头,玻璃拿手指了指花狸猫的脸,原来花狸猫的脸还肿着,青里透紫。这个我昨天就知道,只是想不通发生这事是,
花狸猫怎么还这么有情致。心真宽,我暗想。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忙拽了拽玻璃,示意他别出声。玻璃只得偷偷地笑,在我耳边问道,“被谁揍得这么胖。”
“别瞎说!”
花狸猫见我们不出声,就把耳朵支起来听我们这边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好像并没有听出我和玻璃在讨论他,于是他问道,“二郎,今天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