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房子刚翻新不久,由于手头吃紧,所以就用这种门先顶用着,没想到今天却救了我的命。
“玻璃……玻璃怎么样了。”我低声问道。
“玻璃没事,他的命不好,太容易沾上那些东西了。”老妈说,然后隔了一会又接着说道,“你以后最好别老是跟他缠在一起,弄不好自己这条命也搭进去了。”
玻璃的命格太差,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让我放弃这个朋友恐怕并不是那么容易,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别人是体会不了的,包括我妈。
我休息了好一会,体力才彻底恢复过来,爸妈交代我几句之后就回去了。我走到玻璃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他,见他睡得正香,也就不再理会他了,毕竟现在天气还热的很,他睡在地上也没什么大碍。
这时我发现玻璃额头上粘了一些东西,好像是一撮灰,我刚想替他抹去,手到他额头又停了下来,因为那撮灰并不像他自己碰上去的,倒像是别人给按上去的,之前我并没有发现这个,估计是老妈按上去的,
是为了镇住玻璃。这个东西之前我倒是听过,人的额头是魂魄出入的门路,用香灰配以朱砂,在掺上糯米水,调成糊状,掉在额头上可以阻止魂魄出入。
这个方子还是以前我听老妈说的,因为我小时候老是丢魂,她就这样做过,本来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奏效了。
玻璃现在这么安静,相必封在他体内的正是他本人的魂魄,可是曹老五的是如何被逼出体外的,这个恐怕只有爸妈知道,或者只有老妈一个人知道,因为她很少透露这些东西给别人。
我看了看大腿上的伤,那个人字形的印记依然非常清晰,实在想不出是被什么硌的,我用手揉了揉,疼的我直吸气。我看了看玻璃,又看了看床,心想算了吧,还是让他睡地上,也省的再折腾。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从昏睡到清醒却是瞬间完成的,因为有人在我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而掐的地方正好在人字形印记上,这种前所未有的疼让我一下跳了起来。
玻璃趴在床边,一脸愤怒,恶狠狠骂道,“二郎,你个缺德玩意,老子陪你来家,你竟然让老子睡地上,连张席都不给,自己却独自霸占一张床,你良心被狗吃了。”
我一听玻璃这么说,一时也气不打一出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方面玻璃昨天还命悬一线,生死难料,现在能恢复如常,我打心里高兴。
另一方面玻璃昨晚又差点治我于死地,今天又冤枉我,这又令我痛心。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我瞅了玻璃一眼,用手指了指他什么没说。
等这股愤怒一平息,大腿上的痛感一下遍布全身,我一下瘫倒在床上,疼的我直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