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随着他一步步走近,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一切都没变化,甚至包括他驼背和走路方式,但是一看到他,我心里就感觉极不舒服起来。
可能是因为看见一个死过的人,并且又是熟人,一想到和这个人坐在一起,心里总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惧。
宋德书听到我的名字似乎就不再害怕了,好像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只见他伸着脖子一步步挪了过来,眉头都快锁在一起了。
突然他双眉一展,嘴巴一列,拿手一拍大腿又指着我笑道,“哎呦,还真是二郎,你怎么当判书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想这可不行,他现在这个态度,看样子是想和我拉家常了,现在时间这么紧,我哪有时间跟他耗着。
于是,我一拍惊堂木,喝道,“去那边坐着!”
宋德书吓得抖了一下,又不敢说什么,只得转身走到石墩子跟前坐了下来。
“曹老五和你有什么过节?”
“过节?”宋德书眉头一皱,从表情看,好像是在竭力的回忆,过了好一会慢慢说道,“过节?这个要说是过节,其实也算不上,因为俺和他不怎么打交道,也就那么一次。
是因为土地的事,他占俺家的地,要说少也就算了,但是那一次他做的太过了,耕了俺家三犁地,俺实在看不过去,就和他干了一仗,他媳妇死得早,没儿子,所以没打过我们。
最后他赌注发誓就算死也要找俺们算账,俺病倒的时候,硬是被他拉走的,现在又来俺家闹。俺自己也打不过他,只能来这告状。情况就是这样,二郎,你我关系可不算不远,这事你可一定得帮俺。”
原来来富叔和曹老五到底还是接过梁子的,可能是时间比较久了,来富叔一时也没想起来。从这个事上看,错误并不在于来富叔这边,看来还得找曹老五。
“还有其他什么事没有?”
宋德书说的这个事也并算大,按道理不会产生这么大的仇怨。
“其他的还真没有了,这个事还是重分土地之前发生的,后来再分地的时候,他和俺也就不再临边了,因此交往就更少了。”
“那你知道曹老五的名字吗?”
宋德书一愣,好像并没有弄清楚我的问题,嘴里嘀咕着,“不就是曹老五嘛!”
“我说大名!”我补充了一句。
“应该是叫贾来,从嘉山县来的。问这个干嘛?”
原来曹老五的名字叫贾来,只要有了这个名字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我回头看了看那柱香,剩下的并不多了,但是要审曹老五还是够的。
一想到曹老五我就恨得牙痒痒,撤钉魂钉时要不是我有那所谓的第三只眼睛,没准就像来富叔那样了。不对,可能比来富叔还惨,因为他要拧的是我的脖子。
再加上他死后这么闹,害得村里鸡犬不宁,更是罪孽深重,这次都得一并跟他算了。如果能直接判罪,我就直接给他判了,也省得再去审浪费时间。
不过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该怎么判罪,有什么法律条文可依据,怎么执行。我正想着眼光不经意停在文书案一角的书堆上,摞着三本非常厚的书,我随手拿过来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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