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执意要留在这里,宁昀也没办法,连忙开口道:“好,那您就看会儿热闹,什么时候觉得累了,就让迟家这个丫头扶您回去。”
“好好好。”
太后连连应下。
看事情安定下来,宁昀看向宁怀昭,开口道:“晋王可还有心情?”
宁怀昭掀了掀眼皮子,转过菲薄光影,嗓音里带着懒散的笑意:“有,冒犯臣的人都已经下了狱了,这会儿看歌舞,再合适不过。”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带着杀鸡儆猴之意。
他宁怀昭可不是十几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孩子,谁若是不长眼,冒犯到他头上,落得和裴彦一样的下场都是轻的。
众人都缩着头装鹌鹑,心里也各有算计。
迟挽月坐在太后旁边,心里气不顺的很,从头到尾也没个笑模样。
程婉看她如此,想着她此前欺辱自己,便又起了坏心思。
她抱着琴站在中间,朝着宁昀参拜:“皇上,臣女听闻小郡主的舞技出神入化,既然今日是晋王的接尘宴,郡主怎么能不舞上一曲,为晋王接风呢?”
突然被点名的迟挽月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向她,眯了眯眼睛。
舞技?她哪有什么舞技?她都不懂跳舞。
可是程婉今天既然撞上来了,那就别怪她拿人出气了。
当着众人的面,动不了贵妃,还不能动动她的亲妹妹吗?
这么想着,迟挽月勾唇,眼睛里光影闪烁:“好啊,既然程小姐盛情相邀,那我便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