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昭慌忙把面具摘下,像是一个被抓住做坏事的孩子,眉宇间染上一层愠怒:“连规矩都忘了?”
秋林连忙拱手:“属下知错,只是,接到了侯府的口信,属下不敢耽搁,便莽撞了些。”
他性子活络,知道这么说,宁怀昭大概率不会再与他计较。
果然,宁怀昭的神情缓和了许多:“说什么了?”
“说是酉时三刻,约您在淮河江畔的满庭芳见面。”
“嗯,下去吧。”
冷冷淡淡的一声,看着没什么情绪,可是却能瞧出来宁怀昭的情绪缓解了许多。
秋林抬头看了一眼,试探性的开口:“主子,那宫里……”
听他提起,宁怀昭的眸子浮上一层凉意:“就说本王身子不适。”
秋林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梢,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是,那属下便派人去知会一声。”
“嗯。”
从宁怀昭回京,皇上已经召了他两次,第一次,宁怀昭说刚回京,舟车劳顿,这一次又说身体不适。
宁怀昭想起来那个住在宫中的所谓的父皇,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想当年,杨妃在世的时候,求了他那么多次,让他来冷宫看看,他没有一次应允。
宁怀昭那时候还对父母的爱抱有幻想,所以他不管不顾的跑出了冷宫,拦了銮驾,把额头都磕烂了,只求他去冷宫看看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