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戒严了整整三天两夜,每日都有被抓去问话的官员,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等到总算解封,皇帝雷霆手段,连夜抄了严阁老的家,严家人全都下了大狱。
与此同时还有不少官员被波及,其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就查抄了足足七个之多。
一时间,皇城内外一片肃杀之气。
街道上纵然没有官兵把守了,却也行人寥寥,除了每日必要的上朝议事,左邻右舍的官员和家眷都闭门不出,谨慎得厉害。
原本繁华热闹的京城,好似突然萧条冷清了下来。
宫内的消息一波接一波地往外传,不是今日哪个官员被抄了家,就是明日哪个官员下了大狱,如此人心惶惶地过了半个月,大致上才算是结了案。
被波及的官员下场都不如何好,最好的也是贬斥。
其中以严家罪行最重,行刺皇上可诛九族,皇帝法外开恩,判了严家十五岁以上无论男女皆斩首,十五岁以下男子流放极北,女子落为官奴。
偌大的严府就这么倒了。
太后身份在那里,虽然不是皇帝亲娘,但也不好处以极刑。
皇帝让太后迁居京郊别宫,明面上说是安度晚年,实则是封闭幽禁派人监禁。
至此,刺杀一案告一段落。
只是这一场动荡,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官员都被波及,轻则贬斥,重则抄家落狱,甚至不少重臣都被削官,倒是空出来许多职位。
皇帝从几个州府调了些可堪重用的人才,又把自己在朝中的心腹提了上去。
鲁鹤年任首辅,袁相柳也从吏部侍郎一跃变成吏部尚书,官居二品,已经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