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脸色变得阴沉，牙齿死死咬着泛着血色的那唯一的瞳孔怨毒无比，右手捂着自己还在滴血的伤口。

鲜血从手指间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

撒尔雷斯用剑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灵力所化的长剑锋利无比，很轻易的就能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刚好与他脸上其他伤疤相称狰狞可怖，可怜、可悲又可笑......

“什么人族背叛了你？什么迫不得已？什么想创造只属于灵者的世界？什么保护了多少非灵者？”撒尔雷斯淡淡看着他眼底的阴鸷和狠毒，低沉平静的声音徐徐道来，却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只谈付出，而不谈收获的你还真是可笑至极……”

黑袍人的眼睛骤然睁得极大，眼球中的血丝清晰可见，眼眶似乎要裂开，好像眼珠会掉出来一样，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像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或痛苦，随时可能崩溃。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充满了绝望和愤怒，让人看了心生恐惧，声音变得沙哑而刺耳，仿佛喉咙被砂纸摩擦过一般，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他一边摇头，一边大声喊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他完全不顾忌那淡紫色的剑尖在他脸上划下一道道深深的伤痕，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但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神情完全癫狂。

“哦？我不懂？“

撒尔雷斯收回剑，嫌弃的看了眼上面沾上的鲜血，居高临下的与黑袍人的看着狼狈至极也丑陋至极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笑一声道：“执法殿每次任务所给出的金额，你没有肆意挥霍吗？每次给予的修炼资源，你没有使用吗？分配给你的各种房产、车辆等物质补助，你没有签字确认吗？”

撒尔雷斯微微弯腰与他那只红到几欲滴血的眼睛对视，眼底的所有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徒留一片平静如深潭般的幽深，一字一句的在陈述着事实：“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你不满足于现状罢了，贪婪、虚伪、自私......”

黑袍人咬着牙脸上的表情扭曲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瞪着撒尔雷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撒尔雷斯感受到不远处的某人的气息闭了闭眼，像是在确认，随后睁开眼也不再抽出精神力关注那边的战况，而是与地上这人继续聊了起来，就像是聊家常一般。

斯特帝尔曼德家族的人果然都不是孬种，好久没有见到过想法这么天真、单蠢、幼稚的人了，还想凭借自己那废物的灵段改变世界的现状？

就连这个年纪可可都知道的国际现状他都一点不清楚，蠢得无药可救......

“为了力量不惜做狗，但......”

撒尔雷斯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向黑袍人的目光也是淡淡的，可话语中的鄙夷却丝毫不加掩饰：“你的力量真的是你自己的吗？里世界以强者为尊从来不是说笑的，这里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实力和地位决定一切。你能被你口中的蝼蚁背刺也只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你是弱者，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