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邕州府渡口。
大船停靠,渡口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经年未归返乡回来的人,刚从客船上下来,立刻瞠目结舌,“这……这还是邕州府吗?”
只见眼前重筑的河堤坚固宽阔,几乎能跑马。河堤边支起不少摊贩棚子,摊主们正不停地吆喝叫卖,俨然一条正规的小食街,不时有食客驻足购买,生意还挺兴隆。
宽阔的河道对岸,青山如屏,但见山下农田阡陌,绿意盎然,井井有条。
行人见到家乡大变样,不由得潸然泪下,“少小离家老大回,竟是沧海桑田啊!我那时离家,对岸还是一片荒地呢!”
“嘁,什么沧海桑田?也就是这两年邕州才有了人气儿!要不是那位上官大人来邕州当知府,保管你看到的还是你走之前的邕州。”一旁坐着等船的路人插嘴道。
临近的馄饨摊上,气质矜贵的年轻男人听完路人的对话,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了擦嘴,扔到桌上,站起了身。
他的两个随从,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一个身材高大,剑眉鹰目,一个过分阴柔,女里女气。
馄饨摊摊主去收拾碗筷,望见桌子上留下的一枚金锞子,顿时直了眼。
——
邕州府府衙后院。
院子很大,草木葳蕤,有花有树,有假山流水,就是没人。
年轻男人没有让人通传,大摇大摆的进了院内。
两个随从打晕了看门的侍卫,代替侍卫站在了院门口把风。
年轻男人负着手,正打算四处转转,就听到一个稚嫩又气势十足的声音对他喊道:“呔!哪里来的宵小!胆敢擅闯府衙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