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裴侍郎丢人现眼的还不够,还要继续送来脸皮让我们夫妻二人踩?”上官瑾勾唇,“我倒不介意,就是怕萦萦觉得烦。”
“是,萦萦是恨我……可恨,又何尝不是由爱而来?她如今有多恨我,曾经就有多爱我。”裴琅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眉目清雅的少年长睫抬起,眸光中的冷意如寒刀霜剑般锐利。
“如今尘埃落定,各有归处,在下劝裴侍郎还是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否则,我就只好找机会,带人去府上喝茶了。”
裴琅目色一凛。这个上官瑾!竟然威胁他!
谁不知道,能让大理寺带人上门拿人,必是重大案件!
“行,咱们走着瞧。”裴琅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瑾一眼,负手匆匆而去。
上官瑾,你必须死!
我等着看你肠穿肚烂!血溅当场!
一炷香后。
百官齐聚,皇帝驾临,宫宴方始。
灯火通明的麟德殿里,一首激昂的方毕,乐师们忽而奏起婉转靡丽之音。
一群身穿轻薄纱衣的舞姬翩然上场,每一位都姿容秀丽,腰肢如柳,眉间点着花钿,腰间悬着细铃,和着曲子,时而扬袖,时而垂腰,舞姿曼妙,令人目不暇接。
特别是领舞的舞姬,面纱半遮,只露出一双美目,含情脉脉,盈盈如水,举手投足间,媚态天成,摇曳生姿。
她穿的纱裙层层叠叠,薄如蝉翼,伴随着轻盈的飞旋舞步,如花瓣一般轻盈绽放,身姿婀娜,恍惚间似有暗香幽幽袭来,令人心荡神摇,在座的贵胄百官老少男子,轻则看直了眼睛,重则目露秽光,流涎三尺。
魏萦打量着众人,心中暗暗嗤道,呵,男人!都是被那二两肉支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