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好好观察他,还没有对他完全放心呢,怎么能就这么把一切交出去?
魏萦在心里默默念起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外面,上官瑾走进院子里,飞霜和听雨一见,赶忙上前福身行礼。
“姑爷。”
上官瑾神色倒是镇定如常,只是交叠整齐的前襟微微有些褶痕。
飞霜扫了一眼,抿嘴笑道:“县主方才进屋了,说是天太热,这会儿正在屋里歇着,姑爷要不要去看看?”
话音刚落,屋里突然传出轻微的床榻嘎吱声。
上官瑾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卧房半掩的房门,“不必了,她若是怕热,就弄些井水放屋里散散暑气。”
“我出京两天,你们就先安心在济恩寺待着,等我回来,再一道回国公府。”
飞霜忙应声。
上官瑾再次看了一眼卧房,这才步伐稳健地出了院子,领着一队侍卫浩浩荡荡骑马走了。
飞霜于是命人打了盆冰凉的井水,眉眼含笑地进屋,放下道;
“县主不必躲了,姑爷还有差事要办,已经带着人马走了。”
魏萦趴在床上,用被子蒙头,装聋作哑地不出声。
飞霜抿嘴一笑,接着说道;“姑爷临走留话说,让咱们安心在这住下,他出去两日,回来后接县主一同回去。”
魏萦心烦意乱地又往头上加了一个引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