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心知肚明,魏国公故意将他一军,是想激他一把,让他把心底的实话掏出来。
“县主金尊玉贵,自幼受万千宠爱,晚辈若不能位极人臣,给她不亚于国公府的生活,护她一世安乐无虞,又怎敢轻易表露心迹?”
这番话倒是诚挚恳切,又有担当,听上去极顺耳。
魏国公眯眼捋着胡须,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一举登朝堂就成了六品官,短短三个月,又连升三级,高开高走,足见少年英才,有勇有谋。
“你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魏国公赞赏的点点头。
“我若同意把萦萦许给你,你当如何?”
上官瑾闻言,神色忽而变得郑重,敛衽下拜,跪地行了大礼。
“晚辈上官瑾,向国公爷斗胆求娶义宁县主,今后必将珍之重之,爱之护之,若有违背,宁受五马分尸之刑。”
“好!侄婿快快请起。”魏国公终于放下心来,走上前虚扶他起身。
“事不宜迟,你这就回去寻个媒人,明日便把庚帖换了,事情紧迫,一切从简。”魏国公沉声吩咐。
“小婿遵命。”上官瑾起身一礼,“此事还烦请叔父大人告知萦萦,莫要让她着恼。”
“这是自然。”魏国公笑着点头。
送走了上官瑾,魏国公回房,把方才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国公夫人谢氏。
谢氏闻言一愣,立刻咳嗽起来。
“这深更半夜,国公爷三言两语便定了萦萦的婚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魏国公摇头,长叹一声,“可现下,情势紧迫,管不了那么多了,若不能在这三天了赶紧定了亲,怕是萦萦就要去和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