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咬死不嫁,但她不能不顾及国公府的名声。众人定会怀疑,她亦是难以自证清白。
还好遇见上官瑾解了围,否则,到时候……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上官瑾,魏萦将鲤鱼灯往下放了放,悄悄露出眉眼,慢慢抬眼向他望去。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和线条流畅的下颚线,他微侧着身,一手虚环着她,一手朝前帮她格挡着四周的人,不让他们撞到她。
这个男人,确实有点能耐。
不动声色的几句话,就轻易攻破了裴琅的心防,兵不血刃,且将她牢牢护住,全身而退,心细如发,处事周全。
若他存了和裴琅一样的心思,方才,便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
他但凡有丁点图谋,便不会拂了叔父招赘的意思,
如今看来,之前,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哎——”魏萦走神间,突然踩到裙摆,向前一个趔趄。
少年有力的手臂立刻环住了她,坚实的胸膛轻撞她的脸颊。
短短一瞬,两人身体几乎相贴,他的气息羽毛一般柔柔拂在她脸上,带着幽幽的檀香之气。
“脚扭到了?”他的声音低柔醇和。
“没有。”魏萦小脸热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他身上的檀香气提醒了她,他被赶走后,如今只能借宿在大兴寺。
她心中隐隐有些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