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去?再像囚犯一样被关起来么?”
“事到如今,何必再演戏呢,裴尚书。”她声音幽幽,目中的恨意像是头顶的黑夜一般浓的化不开。
“拿我魏家换来的乌纱帽,沉吗?”
“萦萦,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裴琅急声辩解,“国公爷和世子谋反进了大理寺狱,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没法插手!我把你关起来,是怕你为了救魏家冲动行事,把自己也搭进去啊!”
魏萦讥讽一笑,从衣襟中掏出紫晶竹纹印章和一沓书信。
“那你告诉我,我叔父魏国公的私印,为什么会在你的书房?”
“密室里堆着的那些金锭,是不是我二哥弄丢的军饷?”
“那封陷害叔父和大哥谋反的家书,是不是你伪造的!”
裴琅垂下眼眸,抿唇不语,等同默认。
魏萦瞪着他,泪珠无声滑落。
“裴琅,我魏萦何曾有哪里对不住你!魏国公府又有哪里对不住你!”
“为何要恩将仇报,陷我魏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她双目犹如喷火,声音陡然凄厉起来。
“你对我,全是假的!全是阴谋!”她攥紧了拳头,恨地浑身颤抖,“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一天!是不是!”
“你求娶我,不过是听命行事!因为你背后的主子,二皇子,想要我魏家的兵权!所以就把你安插到我身边!有了魏国公府女婿的身份,才方便你们耍那些阴谋阳谋!”
“裴琅,你就是二皇子的一条狗!是我错爱了你这畜生!才害了魏家!”魏萦悲怒交加,声嘶力竭冲裴琅吼。
裴琅瞳孔一缩,唇线紧抿,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伸出手,极力按捺心中的焦躁,尽量让声音如往常一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