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在旁点头哈腰,讪讪陪笑。
说话的青年翻了个白眼儿:“行吧,赶紧把人放了!”
“这……”刘县令苦笑道:“送他们来的人,拿来了元老爷子的帖子,叫下官禀公办理。”
青年一眯眼:“元老爷子是谁?怎么着,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老爷子,比我姐夫面子还大?”
“是,是,不不,不是,”刘县令直抹汗:“是景行伯爷,就是载酒山人元熹元老爷子的名帖。”
青年先是一愣,然后才诧异了:“就……就那个酒疯子是不是?怎么又跟他扯上关系了??”
刘县令道:“下官也不知,这枭獍墓用来刻碑的文章,是元老爷子写的,下官想用这文章,也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元老爷子居然在此隐居,但下官也不知他为何与唐家扯上了关系。”
青年有些皱眉:“他这是又多管的哪门子闲事?”
刘县令陪笑着没答,青年道:“那你倒说说,这事要怎么办?”
刘县令道:“还,还有一件事,这些人送过来的时候,都是受了伤,断了腿的。”
“什么?”青年一愣,愕然道:“不就几个乡巴佬吗?怎么敢下这么重的手?他们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们?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县令道:“下官赶着来找朱大人报信儿,还没来的及细审。”
“赶紧赶紧!”青年急挥手:“赶紧去审审,问清楚!”
“是,是,”刘县令赶紧应下,满脸恭敬的从房中退了出来,一直到出了院子,才收了神色,冷哼了一声。
旁边的师爷一脸打抱不平的样子:“不过是个舅爷,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刘县令脸色沉沉,低声道:“舅爷,可不就挺了不起么!”
这一位,是布政使陈大人的小舅子,名叫朱印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