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二哥哥,却在垂眼思忖。
刘县令这个寻根究底的态度,显然是真打算一查到底了,他本来还奇怪是为了什么,但是一路听下来,显然……刘县令更倾向于处置胡瓜。
所以,难道是胡瓜的仇家?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能收拾唐三水就好。
刘县令十分尽职尽责,还又问了刘婆子和小刘氏是否知情,就连刘婆子也是坚称不知。
这一审,足足审了两个多时辰,连书吏都换了两次,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
刘县令最终道:“一母所生,竟是如此不同,一个关爱家人幼弟,有担当,有如父兄,一个却是贪婪狠毒,泯灭人性……着实叫人唏嘘……”
他长篇大论的感慨。
谁都没有注意到,趴在地上的刘婆子,眼珠子乱转,干瘪的嘴张了几次,又死死的闭上了。
大晏律,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伤而不死,造意者,绞。
数罪并发,从重。
这个时代是极重口供的,有人指认,而唐三水又认了罪,不需要追索太多物证就可以定罪。
最后,唐三水判了斩刑,当场收监,秋后问斩,而问斩的日期都是在秋分之后,本朝一般在十月底,算着也只有不到两个月了。
而胡瓜,因为他身上还有几桩案子待查,所以暂时还未判决。
唐三水和胡瓜被拖走,唐三水整个人瘫软如泥,却朝着刘婆子,哀声道:“阿娘……阿娘,阿娘啊,救我,救我,我疼,我不想死啊……”
刘婆子泪水横流,爬着跟了几步,哑着嗓子悲怆大哭:“儿啊!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