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怕?”落冰说着,拿出那把泛着温润的玉光和钢铁的寒光,似铁非铁,似玉非玉的匕首,泛着冷冷寒光。
“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李尘没有转过身,完全把后背留给落冰,平静的说道,“你问我知不知道法器暴露的危险,我都知道。但我在你面前不隐藏任何东西。”
“为什么?”落冰的眉头一皱。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李尘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一种不容抗拒,不容怀疑的坚决。
落冰心中轻轻颤抖,手上的匕首收起,一股暖意在身体中流动,但脸上依旧冷如冰霜。
“你这样轻信别人,怎么让倾城放心。”落冰不冷不热的说道,落冰见过了太多朋友背叛,反目成仇的事情,如果李尘是一个轻信别人的人,在险恶的江湖必然走不远;落冰是顾倾城的闺蜜,而顾倾城是李尘的女人,落冰开口就用顾倾城责怪李尘,心中却有一丝别的情意自己也分辨不出,更说不出。
“我李尘,从不轻信。”李尘笑道,“世间善恶,我自一眼看穿。”
李尘有功德法眼,看穿一切世间善恶的功德法眼;任何居心叵测的恶人,无论外表掩饰的再好,心机藏的再深,也逃不过恶人的本质,逃不过作恶后功德的报应,在李尘眼中,就像白骨精一样原形毕露。
而善人,值得交往之人,外表再冰冷如霜,李尘也笑而交之。落冰就是典型的例子,虽然身在中镜司,但功德高达两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善人。这等功德,是李尘见过的人中最高的,所以李尘才放心和落冰交朋友,落冰不会害自己,自己也不会介意落冰看到自己的法宝。
“嗯。”落冰咬咬嘴唇,点点头,李尘的信任,在凶险的江湖仿佛一股暖流,即使在中镜司,也处处充满杀机和争斗,即使看起来最亲密的战友,也可能在生命关键时刻出卖;而李尘,这个只见过自己一面的人,不但救过自己,还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信任;这种信任,落冰只在爷爷的身上看到过,想到这里,落冰眼眶中有一丝湿润,随后抬起头,收起泪水的痕迹。
“中镜司为什么要杀我?”李尘转过身,正对落冰说道。
“明知故问。”落冰白李尘一眼,抬起手腕,掌上的白玉戒指散发着温润的白色光芒。
“接着。”李尘意念一动,从百宝瓶中提取出圆形的合欢玉母玉。
合欢玉只有一个小手镯大小,白玉的质地既不是坚硬,也不是柔软,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手感,手指摸上去,不是冷也不是温热,而是一股无法描述的温度。
合欢玉上没有任何的纹路,只有一个小小的方形凹槽,凹槽并非掏空,而是在中间有一段联合的玉柱。看似有什么东西可以嵌入其中,但实际上由于玉柱的存在合欢玉又看起来不可能被填满。
“这就是合欢玉母玉。”落冰手上的白玉戒指仿佛受到感应,光芒大盛,耀眼无比。
李尘手上的母玉也发出耀眼的光芒。
“放进去吗?”落冰仿佛受到了一股不知名意念的驱使,一步一步走进母玉。
落冰试探性的一摘,子玉从落冰的手上分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