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鸿信见此,脚下便是一顿。
所以,这是什么个情况?
余匽一扭头看到他爹,见他爹那架势,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开口阻止他爹再按照他娘的意思想下去。
“爹,刚我娘想要给我和盛兮说媒,可人家盛兮早已经成婚了!”
余鸿信不禁内心一叹,果然,就不能对他这儿子有半分期待。
呵呵一笑,余鸿信将这话题扯开,好让盛兮不要介意。随后,他同盛兮又做了简单交谈,而很快,他便得知,盛兮竟是去药商协会找过自己。
“盛姑娘找余某是想买什么药吗?”余鸿信问道。
盛兮点头,没隐瞒,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我想找三种药材,四方果、血雾草、翠玄藤。不知道协会这三种药材是否齐全?”
余鸿信听后眉头明显一紧:“这三种药材世间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只是协会里目前只有四方果,其他两种药尚无存货。”
这消息同盛兮得来的一般无二,于是她问余鸿信:“余会长,这四方果可否卖给我?”
“这……”
“多少银子我都出!”
见她这般急切,余鸿信反倒笑了起来:“盛姑娘不急,这四方果我可以直接送给你!”
“这怎好意思……”
余鸿信不在意地摆摆手:“这四方果虽少见,但用处却不大,所以价格也不至于太离谱。且这四方果当时还是我亲自收取,价值几何,没人比我更清楚。所以,盛姑娘别担心,坦然接受便是。这也当算是,我们对盛姑娘的一点点谢意。”
余鸿信说着扭头看向余匽,笑容渐渐收起:“这次若非盛姑娘,余某怕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犬子了。”
余鸿信只有余匽一个儿子,他没有妾室,只有一个发妻。而在生了余匽后,余夫人身子受损,之后再无所出。
余家族亲曾劝说他,让他再娶两房妾室,也好多生几个孩子。但余鸿信却不愿,只守着自家媳妇儿一人过日子。
也因此,余匽被余鸿信与余夫人捧在手心里,百般宠爱。
可他余家乃大族,他又任族长。将来若无意外,这族长之位是要落在余匽头上。族人众多,私下也有龌龊,谁都想要为自家多争取些好处。
再者,他还是药商协会会长。这位置看似虚衔,但其中利益纠葛繁杂,收益却又不容小觑。
有太多人想要取代他,拿下这个位置。而那些人对付他不成,竟然丧心病狂地想要了他儿子的命!
一想到余匽差一点就成为刀下魂,余鸿信就忍不住攥紧拳头,表情也变得阴沉起来。
余匽见他爹这样,生怕将来不让他再出门,于是急忙安慰:“爹,爹,别生气,别生气!跟那些小人生气不值当!再说,您儿子一向我命大,之前不是您说得,我这命,阎王爷来了都不收的好不好?”
“屁话!”余鸿信骂道,想到那话自己的确说过,这骂就等于骂自己,便又急忙改口,“心存侥幸不可取!看你以后还到处乱跑!”
“我……”
“行了,你闭嘴吧!”余鸿信瞪了眼自家儿子,不想让盛兮知道这些事,便扭过头来问盛兮,“盛姑娘除了这药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盛兮也不想掺和到余家恩怨当中,于是便回道:“是,我还想跟药商协会,跟您谈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