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你自己不是说……”
苏颖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后,杨尘光转头一看,就看见连个乘警走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刚刚被自己扇了一耳光的那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和车票。”
乘警一脸警惕地看着杨尘光,右手摸在腰间的枪套上,如果杨尘光有任何动作的话,他可以确保自己能够很快地拔出枪来。
“好,好,别激动。”
杨尘光笑了小,拿起自己的手包,从里面取出工作证和车票递给警察,“警察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乘警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杨尘光的证件,然后松了口气,“同志,误会,误会,刚刚有位乘客说你是凶残成性的逃犯,还说你一上来就说要杀了他。”
“不是,警察同志,我在上车前跟一群流氓发生了冲突,打了一架。”
杨尘光接过证件,然后伸手一指那中年男人,“那个家伙一见面就对我破口大骂,我心头正火大呢,当时就拍了拍他的脸,我要是真想打他的话,一拳就能把他的脑袋打烂了。”
那油头粉面的家伙身子一抖,转身就走了。
“同志,你这暴脾气收敛一点吧。”
乘警叹了口气,“我去跟那乘客谈一谈,你给他道个歉……”
回头一看,那乘客已经不见了,乘警一愣,摇摇头,“没事了,你继续吃饭吧。”
虽然发生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但是,杨尘光喝酒的兴致却没少,眼看这菜还够,又要了一瓶白酒,风卷残云般地吃喝起来。
有了这么一回事,苏颖就是再傻也知道杨尘光不可能是自己猜测的逃犯了,有心要拿了杨尘光的证件看一眼,又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对杨尘光越来越好奇了,这家伙是干什么的呢,那么能能打,会打架,而且还一身的伤疤,莫非这家伙是当兵的?
“杨尘光,你是当兵的嘛?”
喝了一口啤酒,苏颖看着狼吞虎咽的杨尘光,心里越发地肯定了,家里的哥哥弟弟去部队的,吃饭都是这个架势。
“没有呀,我没当过并,而且,我这一身伤痕也当不了兵啊。”
杨尘光仰起脖子,一口气将瓶子里的酒喝完,“不过,从小训练我打架,教我练拳的老爷子是个老兵,而且还是个猛人,打过朝战,打过越战的。”
“哦,你家老爷子还上过战场?”
苏颖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那他现在退休了吧?”
“早就回来了,越战结束之后不就他就回来了,不过,他老婆孩子都死了……”
杨尘光叹了口气。
“他老婆孩子都死了,那你……”
苏颖傻眼了。
“你傻呀,老爷子是我爷爷的弟弟。”
杨尘光有些哭笑不得,“后来他就在村里种两亩地,天天逗我玩,把我当成了他手下的兵来练。不仅如此,为了锻炼我的实战能力,他把十来岁的我扔到街道上跟那些流氓地痞们打。”
“啊,这么说你身上的伤是这么来的?”
苏颖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大鸭蛋了。
“是的,所以,我不是什么杀人犯,不是什么江洋大盗,我是国家干部。你刚刚问我为什么这么能打,这么会打架,那是我用鲜血训练出来的!”
说着,杨尘光掏出工作证扔过去,“是不是一直想看我的工作证呢。对了,我的手机号码记下了没有,借给你的钱你可要记得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