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变的不只是声调,同时还有口吻,沉下的嗓声,声中充斥着森森的阴意。便是这宛如质询的森阴,公子爷问出最后那番话。
当初的展悠然是否曾经想过,若是洪生死了,该有多好?
因为洪生若是死了,他便可以不经较武,顺理成章坐上这武林盟主的尊位。
这位公子爷口口声声都在暗示当年洪生之死同展悠然有关,清明之人不是不知他的内意,只是意思虽是心知,可当他这般直明明的将这番话说出时,当即引得一些早已隐忍多时的人压克不住自己的脾性。
展悠然是个怎样的人,赛华扁清楚,这种事展悠然绝不会做。因为相信展悠然的为人,所以公子爷当着天下群众的面这般诬谤展悠然,赛华扁那处直接爆了火。
展悠然能忍,他却不能再忍了,在公子爷的话落下后,赛华扁直接气着火说道:“你这全是污蔑。”
短短六字,却斥着满心的气怒。
对于公子爷的这番话,赛华扁怒斥他此语全是污蔑,为了夺争盟主之位,特地构害出的污蔑。
狡性之人,为达自身目的便是污蔑旁人,又算如何?
赛华扁怒斥公子爷口出蔑语,而面对着赛华扁这克忍不住的怒斥,公子爷那儿竟无任何恼应。全然不将赛华扁以及那些武林人士的恼怒放入眼中,公子爷说道。
“赛神医为何如此动怒,莫非赛神医不信在下所言?”
冷“哼”一声,赛华扁道:“污蔑之语,何足信。”
公子爷说道:“看来在赛神医眼中,展盟主当是仁侠真君了?”
赛华扁回道:“展兄为人,天下皆知,岂是你这不知打何而来连姓名都不敢上报之人所言垢语谤言。”
点了头,像是听明了赛华扁的话,了了稍下的一个颔首,公子爷说道:“赛神医与展盟主是故交,两人私下交情甚好乃是天下皆知之事。故而赛神医不喜在下之语,觉着在下此言污蔑,在下明白。只是在下今日所言究竟是不是诽谤,赛神医总得听过再作断择,在下在此也请各位英雄听听,在下所言可是事实真相。”
污蔑之人,怎能容他在此继续污蔑,公子爷欲说的那些赛华扁原是不想听的,怎奈展悠然竟是制止了他。对于公子爷所说的真相,不止天下人想知,他可是想知了。
制止了赛华扁的气,他倒要看看这人葫芦里到底打了怎样的算思,而公子爷那处也开了口。
“五年前,比武前际,原本隔日当同展盟主一较高低的洪老盟主不知为何,竟是叫人害毒房中。据说当时的洪老盟主七窍流血,死相极是惨厉。也正是因了洪老盟主无故命亡,天下英雄只得推举展盟主为尊,展盟主也正是在众侠推崇之下方才位登这盟主的宝座。洪老盟主死,当时武林上最有资格位登盟主尊位的也只有展盟主一人,在那样的时候,若是不及时推举出一位能服侠众的英雄成了尊座,只怕维持二十年的武林又得重现风波。也正是为了避免这武林轩起的大波,故而众侠才举了展盟主为尊。展盟主为尊,天下正派就可统协,而在展盟主登上武林的尊位后,也尽力调查洪老盟主死因,只不过收效甚微,据说并无任何可用的线索。”
话至这儿顿了一下,目光游游一扫最后再度焦对上展悠然的双眼,公子爷冷笑说道:“当时展盟主对外的说法是寻不到任何可用的线索,查不清洪老盟主究竟为何而亡,乃至于洪老盟主之死如今仍是一件不得解的疑案。洪老盟主之死,案子颇疑,得不到线索所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展盟主是这样说的,可在下听到的却非这样。”
他究竟听到什么,没人知道,不过他所听到的那些,必对展悠然不利。
看着公子爷的笑,展悠然知道今日他的出现,自己断无清者孑然的可能。没有应,也没有询,而是看着,直瞧着这公子爷勾扬着笑,然后说道。
“展盟主那儿得到的是全无线索,死因不明,不过在下这儿所听却是另外一套说辞。有人私下道与五年前的旧事,说当年的洪老盟主死因并非其他,而是有人为达私利,暗下行凶,趁机毒杀洪老盟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