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夫人有请(2 / 2)

金老夫人有请,身为客人的他们自不可推卸,心中敏觉此邀必是有事的白泽远与离上殇在闻听老夫人之请后,四目一交,随后赴邀。

上了金老夫人院子,如白泽远所料般金泽峰也在那处,人才刚刚进了老夫人的屋中见了屋内气氛略诡,心中思过数忖的他直接入了内,抱拳说道:“白某见过金老夫人,金公子。”

这礼刚落,还未得金老夫人开口请得他两莫要客气,便见着金泽峰搀起金老夫人,随后两人竟朝着白泽远跪了下去。

没有任何先兆,这母子两入门就给他们来了个下跪大礼,这忽的一跪可把离上殇给吓的。略了一惊,离上殇道:“我吓,你们两位作甚,平白无故的跪下干嘛。”

平白无故的下跪,总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不知为何的诡谲之感。对于金家这母子二人的突然跪下,离上殇那处是吓的,反之白泽远这儿虽然也是惊觉怪疑,不过相对于离上殇的吓语,回过神来的白泽远第一时间急忙上行欲将金老夫人搀起。

金老夫人乃金泽峰之母,金家辈分最高的人,而白泽远不过金家住客。一是家中主人,二是年岁上的长辈,这两条不管哪一条白泽远都不能受了金老夫人这一跪拜,只是他虽有心不讲官民只论年岁,可金老夫人这跪既是不打招呼的跪,显然没打算轻松叫他扶起。

白泽远的搀,换得金老夫人的谢绝,仍是维持着拜跪之礼,金老夫人说道:“老身在此拜过白大人,求白大人救救我金家上下众口人的性命。”

开口便是求他搭救,看样子对于金家的境况,金老夫人已是知清。闻听此语,白泽远直接斜眸朝了金老夫人边侧的金泽峰扫去,见得金泽峰面色不善后,心中已是大体猜出些许的白泽远直接暗下施劲,将金老夫人轻轻托起后,白泽远这才扯手往后一退,随后抱拳说道。

“老夫人这一句求,白某不敢当,白某如今既已住入金家,金家之事便是白某之事。金家不若遇上怎样的麻烦,白某皆会尽力而行,倾力相帮,绝不推拒。”

这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叫边侧听事的离上殇直接暗地“切”了一声,隐面满是不屑。白泽远的小算盘,即便他不老实招了,离上殇多少也能猜出一些,不过别人可就不一定看得出了。见着白泽远一面正派言道此语,金老夫人那处出声回道。

“白大人的大恩大德,老身在此替金家上下跪谢白大人了。”

说完身子一动,又要再跪。

这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动不动就起起跪跪的,且不说身为小辈的自己一直叫个长辈给自己下跪很不成体统。便是单说金老夫人的身子骨,要是这起起跪跪期间一个不甚伤了身子闪了腰,这里头的过白泽远也是担不得的。

金老夫人特地差人请他们过来,绝非为了这一两句的谢与求,赶在金老夫人再次跪下前伸手拦住。力卸金老夫人的跪势后白泽远说道:“金老夫人太过客气,白某既身为官,为民谋事替民办事这是白某本职。金家如今所遇之事,金老夫人既然请人传了白某过来,显然这里头的事金公子也已如实与金老夫人说了。既然金老夫人已是清晓,那白某也就不再虚语其他。金家之事,白某定会办处,不只是因此事事关金家上下性命,同时也关乎白某手上的几桩案子。所以金老夫人当真无需这般客谢,这都是白某当行的职责。”

他是当官的,既然当着官差的身份,为民请命替民解忧这些事就是他的本职天职。

要说白泽远这话也没说错,又一次的谢跪再一次叫白泽远解化后,且听了白泽远这明言开语的话,金老夫人知道自己特地请他二人过来所为何事,这京都来的大人显然已是了清。

自己的心思京都来的大人既然已经看破,那金老夫人也就不再多语浪费时光。当下不再下跪恭谢,而是顺了白泽远的一搀起了身,金老夫人说道:“白大人为我金家费的心思,老身百恩千谢也报答不了白大人对金家的厚恩。也是老身生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子,家里头出了这样大的事,他竟瞒着一字不说,倒是险着害了金家上下这样多人的性命。”

金老夫人这话,显然话里有戏,敏锐察觉到金老夫人可能知道些什么,白泽远不动声色接道:“金公子也是一片孝心,希望夫人您能安享天年,不希望夫人因了这些事急坏了身子,故而才瞒着夫人不说的。”

这话刚落见着金老夫人朝着金泽峰啐了一声,说道:“呸,什么安享天年,我看他是诚心盼着我去死呢。家里头出了这样大的事,他竟还瞒着我不叫我知道,还害得我的宝贝孙子叫人给挟了。要不是白大人你们在,只怕我这宝贝孙子的命是保不得了,我那孙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身我也是不想活的。安享天年,他要是当真希望我这当娘的能安享天年,就该从一开始老老实实将这事说了,也免得拖了这么久,叫人惦记不说还差点害了我那宝贝孙儿的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