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弟子答道:“郭老正在为郭会长疗伤。”
“请你禀报一声,说我来看郭会长。”
这名弟子便在敲了敲房门,如实禀报。不一会儿,门开了,里面两名弟子将白眉道长迎进屋内,而玄阴、玄冥被挡在了门外。
到了里间,只见一张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郭万春,他全身绑着石膏、缠着绷带,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而床边坐着身着唐装、一脸倦容的郭耀庭。
“郭会长伤势如何?”一见面白眉道长就关切地问。
郭耀庭并不看白眉道长一眼,只看着郭万春道:“忙乎了两个小时,终于将他的三根肋骨给接上了,胃、脾、肺、心脏里的淤血我已用真气化解,现在待他醒来后服药便是。”
白眉道长在地根木凳上坐下后说道:“没想到这场比武我们伤了这么多人,就连我也受了内伤,紫阳无敌还断了一条手臂!这个朱清宇真是罪大恶极!”
郭耀庭苦笑了一下,道:“不瞒你说,我也受伤了。如果不是我附在了犬子身上,给他传递功力,他早就打下擂台了!当然也是我害了他,如果我不这样,他输了就输了,但是不会伤得这么重。”
“那你的伤要不要紧?让我给你化疗一下吧?”白眉道长问。
“我的脾脏也出了血,不过我已运气化疗了,谢谢道长的关心。”郭耀庭有气无力地说道。
白眉道长道:“郭老,我们目前的最大威胁就是朱清宇,此人不除,我们就无出头之日了!而今他已身中巨毒,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啊!”
郭耀庭摇了摇头道:“目前我是无力去理会这小子了,如果李帮主在这儿的话倒还可以出击一下。当然,道长的伤如无大碍,我也不阻挡。”
白眉道长对郭耀庭的消极态度很不满意,但是又不好明讲。他哼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阴气涟漪,眼里射出一道绿光:“人不怕技长,就怕气短。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的话,要想再除掉朱清宇怕是难了!”
郭耀庭沉吟了一下道:“看来道长比我心急啊!李江河帮主与阿拉伯头领依古拉拉已经接头了,最近就应有新的动作。朱清宇,他是在劫难逃了!”
“你们有新的动作?为啥我不知道?”白眉道长有点不高兴了。
郭耀庭笑了一下,道:“道长是我们郭家的师父,自到边城以来为我郭家晚夜操劳,劳苦功高。但我郭家自有许多事务如果都叫道长亲历亲为,不是太累了吗?就是我也不会过问太多的,全是春儿在操劳。因此请道长不要见怪,需要道长出面时我们自会向道长请教。”
白眉道长听得明白,虽然说得在理,可是听着总觉得有点隔外,似乎自己成了局外人了。因此心里打了个疙瘩,脸上也不太好看了。
郭耀庭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又急忙陪着笑脸说道:“道长切莫见外,我说的是肺腑之言。我们郭家既要面对官场,又要面对敌人,还要做那么多的生意,事情繁杂,因此有些事就没有向你禀报,但决不是把你当外人。关于紫阳那边的事,目前还在观察中,待时机成熟了我会及时请道长出面的。”
白眉道长一听,心里也就释然了,他哈哈两声,说道:“既是紫阳那边的事,不如说来听听,万一我能帮上忙呢。”
郭耀庭见白眉道长坚持,叹了一声,便附在他的耳边咕噜了一阵,白眉道长一听,眉目舒展开来,伸出大拇指连声说妙。
白眉道长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们不如分两步走,这第一步……”说着,他将一张绿脸凑了过去,在郭耀庭的耳边嘀咕了一通。
郭耀庭一听,正色道:“道长要走这步棋我不阻拦。但是切不要暴露自己和行踪,否则将影响整个计划。”
白眉道长道:“放心,成就成,不成撤退便是。”说罢,告别郭耀庭,出了秘室……
且说朱清宇被公司的商务车送到地区医院的时候,正赶上两个警察拉着郭华从医院急诊部的CT室出来,显然是刚在这儿透片了。赵茂雷瞪了一眼单架上躺着的郭华,只见他头颅肿胀,满脸是血,呈昏迷状态,看来伤得不轻。
黄建功、赵茂雷和李正风等人将朱清宇推进门诊部急诊后,就送到手术室进行抢救,医生给他洗肠、清胃后,又打了一针强心针,最后摇摇头叫送到重症监护室,观察。
到了重症监护室后,医生将心脏监控仪的管子接在了朱清宇的身上,又接上了氧气管。监控仪上显示,他的心跳每分钟只有二十八次,呼吸微弱,已临近死亡边缘。
“医生,我们朱总还有救吗?”黄建功拉着从监护室出的一位男医生问道。
医生戴着帽子和口罩,加上一副眼镜,已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叹了一口气道:“患者中毒较深,你们快准备后事吧!”说罢,到办公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