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曹呆若木鸡的坐在床上。
段天涯已经转身走到了房门前,他转过身,望着已经完全又陷入痴迷的陈曹:“陈曹,你知道我对你很失望知道吗,因为,你是我十年来唯一挑选过的种子选手,但是,现在,由于你的叛逆,由于你的自尊,你已经自己把自己放弃掉了,所以,我很失望,对你的考核,失败,哎····”叹息之间,段天涯已经走出了小木屋。
好不容易准备好接受新的生活,可是现在,现在呢,一切都没了,他的眼睛望向了身边的文件,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了身边的文件,这几天来,被打入了低谷,因为兄弟,重拾了生活的信心,而这位看似传奇的人物,一句话就将自己打入了地狱。
他拿起了文件,上面加黑字体是:“关于将学员陈曹退学的决定!”望见前面几个字,陈曹已经两眼发黑,但是陈曹还是忍不住往下看,毕竟,至少,能看看这个部队的文件,也是一种永恒的回忆,至少,有了包厉的支持,陈曹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寻死了,回去,不是自己一直盼望的事情吗。
接下来,文件上写着的也不长:“陈曹同志,因为在部队倦态训练,软性对抗教官,消极情绪直接影响了部队的整体素质,特军政部决定,陈曹同志,留用察看,暂时保留军籍,离开0611部队处理·····”后面还有很长,但是陈曹已经看不下去了,他离开了这支部队,他可以继续做自己的大少爷去了,但是,自己为什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突然,他拿着文件冲了出去,正好碰见了段天涯要上他的军车,陈曹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因为,段天涯身边的卫兵已经拿起了护身的手枪,对准了他。
“砰!”陈曹由于太快没有停稳,跌坐在地上,举着文件叫道:“这上面并没有说要开除我,并没有说要我离开,不是吗,只要能留下来,我什么都肯干,什么都愿意干!”
段天涯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警卫将枪放下来,望着一眼陈曹,眼神中异样的光彩一闪即逝,说道:“你真的什么都肯干?”
“什么都肯干!”陈曹坚定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文件裹的紧紧的。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就让你在学校里待三年,但是文件精神还是要遵守,所以,就算你是第七集团军借调过来给0611的,做个勤务兵吧,等你三年义务兵期限一过,立即滚蛋退伍回家!”说完,段天涯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车上,待到车子开的远了,坐在后座的曹野狐丢向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上的段天涯,丢过去一支眼,笑了笑说道:“我这个外甥可被你折腾的够惨的,这样非被你折腾死不可,要是我家老爷子问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段天涯将烟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他必须要与众不同,他这十几年来太顺了,要不让他过几年低谷的日子,他顶多只能成为和别人一样的精英学员,如何能接受进一步的训练!”
······
“什么,勤务兵,这可是洗厕所,倒水的活,这个段天涯也太绝了吧!”木屋内,周弘业摇着拳头说道。
“嗯,我觉得,这样也不妥,你要知道,要是陈曹当勤务兵,指不定怎么被陈迪文那小子使唤呢,而且··陈曹···你···”包厉望着陈曹,眼神中充满了隐忧。
一直沉默不言的陈曹,将手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笑着说道:“什么呀,不管干什么,反正我们能在一起就行了不是吗,三年就三年呗!”
“是··是吧!”周弘业狐疑的望着陈曹,然后又望了了望包厉,勉强的回答道。
······
“你们那边怎么回事,动作这么慢,没吃饭么,马上就要进行一年的结业考核,你们想被淘汰么!”跆拳道场上,教官李嘉立正在指挥学员进行武技学习,冲着一边叫道:“勤务兵,陈曹,快把地板上水渍清理一下!”
“是!”在一旁的陈曹立即提着抹布冲了过去,将水渍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快步的退了出去,又站在一旁看着。
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年,陈曹每天都穿着新兵来的时候那一身墨绿的新丁服装,比起一起来的学员们穿的新式陆战服,他衣服看起来破旧不堪,浑身都是自己缝补的衣服,作为勤务兵,他只能住在那间十几公里外的小木屋,每天干完活,回到小木屋的时候,除了那条已经有些苍老的狗陪伴自己度过每一个寂寞的夜之外,包厉和周弘业都因为忙于训练,根本没有时间陪自己。
在道场上,在搏击场上,在障碍场,只要有训练,他就要负责保障工作,扛水、拿毛巾,打扫训练场,所有的除了训练以外的工作几乎全部都是他做。
而同学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勤务兵的存在,不时对他呼来喝去,似乎在使唤一条狗。
除了包厉和周弘业不时只能投去关切的眼神,没有人会在意这个注定要三年后带着处分回家的勤务兵。
而陈曹始终一声不吭的坐着自己该做的工作,他知道,只要做错一件事,他就要被踢出0611,这是自己要求的,不能让别人看扁。
轰动,陈曹倒在了地上,刚刚提了一桶满水准备清洁学员宿舍的他,不知道被谁伸脚拌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引来一阵嘎嘎的怪异嘲笑。
陈迪文穿着背心,浑身都包裹着健美的肌肉,一年来的艰苦训练,经过教官联名认可,他马上可以跳级学习三年级的学业,这就意味着,他马上就可以参加一些简单的外勤任务,继续磨砺自己,从而更加奠定了他在学员中的领导地位。
此时他双手抱胸,靠在床边,斜着眼睛望着摔倒在地上的陈曹,嘴角微微的浮出一丝轻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