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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祸不单行接下来几天我比较低调,也很逍遥。除了去独身楼和毛毛约会以外,其余时间都扑在学习上。你千万别以为我能学什么专业技术,我对那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恨死发电运行的工作了。
我在读《犯罪心理学》!说实在的心理学这门知识可真难学,各种外在的内在的要素一大堆,人的行为心理,语言心理,精神心理,环境心理等等,我想研究一下犯罪分子的心理、行为、语言、意图会有助于我帮助姜八绺的忙!但是这些知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除非你渗入到犯罪分子中间。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放下书,让自己静止下来。我读过《阳明心学》,都说这是权谋之术,但我却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哲学,是关于玩“阴谋诡计“的哲学。王阳明不是叫人“知行合一”么?就是说阴谋一定要和行动结合起来,才能达到最终目的!咱也不说什么“格物论”、“善恶观”之类的,就这一条我做的就不够!我没有立即行动起来去验证自己的猜测,没有去阻止春燕姐落发当尼姑,也没有好好跟姜八绺沟通,这段时间我尽自己独行独往了,似乎很不符合我的各性!这就是我的弱点,或者说我的“性格缺陷”!
“怕他奶奶的熊?我又没杀人放火,用得着这般躲避么?”我心里想着,便思索着下一步该做什么。
天气格外晴朗,我信步走在大街上。街头人流稀稀,仿佛都尽心于工作,只我一个人没心没肺地闲逛。最好是闲逛,没人管。所以我就逛到了玫瑰酒外面,我眼睛溜着酒门口,却忽然发现酒的门虚掩着,门前冷清无人。我心里明白:这种地方是晚上才歌舞喧嚣的!不过我倒是看见酒大牌子上的一串电话号码:13……71417!
我勒个去!不会?这联系的电话号码太熟悉了!这不是光盘片头的几个数字么?我浑身白毛都竖起来了。脚下一顿,忽然感觉就像掉到坟坑里一般,我“啊呀”一声便趴到了地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
疼死我了,该不是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绝对不会!是我的左脚踏空了,小腿前面的骨头磕到了地上。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是踩到路边的下水道坑里,这个疼啊!
我半天没爬起来,就这么坐着,闭着眼睛。一个电话号码就给我设了这么大的陷阱,真他奶奶的邪性了!我正想着,忽然感到有人站在我身边,挡住了射进我眼皮里的阳光,我对光是特别敏感的,我猛地睁开眼睛,两眼金星乱颤,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一脸,疼的!
“金……雨!”一声美妙的声音传过来。
我的心一紧:该不是什么冤家对头?我认了!谁让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看了不该看的电话号码呢?
一双滑腻的小手托住我的左腿:“别动!好像出血了!”
我勒个去!出门就见血,太不吉利了!关键是我晕血啊!
“这么大的小伙子怎么流了一脸猫崽儿?”女人的香味瞬时就冲进了我的鼻子里,这香味有几分甜腻,不过我还能挺住了。
“红……姐,没事!”我微眯的眼睛早就认出了是玫瑰酒的老板红姐!
果真是冤家路窄!上次我好悬没把人家场子给砸了,现在却来人家门口“赔礼道歉”来了!我这个恨啊!不过腿上疼的我龇牙咧嘴,汗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想起来,但是左腿依然还在下水道的坑里面。
“你慢点把腿挪出来一下!”红姐轻声说到。
我试着挪了一下腿,一股针扎般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一个大小伙子竟然被不足三寸的小坑给撂倒了,你说邪性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听过有人就在大马路上给淹死了,而淹死他的水坑比脸盆还小半圈,不知谁尿了泡尿,就把那人淹死了!
“红姐,上次真对不住您!瞧,今儿个给您找平来了!”我唏嘘着边说边想单腿站起来,我不是练过跆拳道么?甭管是几级的,关键时候还真能起作用,我上身往下一矮,右腿一用力,竟然站起来了,不过没等我站稳,左腿的疼痛又袭遍全身,刚一晃动,红姐上前一步就把我扶住了,我的肩头正然贴在红姐的身体上,心下一抖,脸竟然红了!
“金雨,你别瞎说!上次情况特殊,你红姐可不是什么短视眼!”红姐娇笑着说道。
我脸一红,甩了一下头发:“估计是摔骨折了,这么疼呢?”心里却不自在起来。
红姐把我扶进玫瑰酒里面,我坐在靠门的包厢沙发里。挽起裤脚,轻轻向上面挽起,这才发现刚才的一跤跌得可真够重的。左小腿前面的皮蹭破了一大片,带着血筋,边缘溜着血,小腿前面这地方皮薄,基本就一根骨头,我看着伤口中间最疼的地方,似乎“凹”进去一小块!我勒个去!该不是把骨头给磕裂纹了?
红姐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酒精纱布和红药水,放到包厢桌子上。
“金雨,我先用酒精给你清洗一下,要疼的!”红姐脸色红晕地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红姐便用酒精棉球在我小腿上面轻轻擦拭起来。这女人的心还是很细的,尽量用酒精洗,而不是用棉球使劲擦,我认为红姐应该去当护士去。如果她带上好看的护士帽,估计能引起病人的热烈追捧!我咽了口唾沫,看着红姐丰满的身材,心下不禁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些改观。
不是所有开酒的老板都是和流氓地痞同流合污,也不是所有的酒女都是低贱不入流。这是偏见,当然如果能洁身自好最好,职业没有高尚和低俗之分,我认为只有人才有高雅与庸俗之分,高雅的如红姐,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劲儿”,低俗如我,被个电话号码给绊倒不说,还想入非非、评头品足。
“红姐,你学过护士?”我一脸严肃地问道。
“咯咯!你真有才,怎么知道我是学护士的?”红姐娇笑着说道。
“你擦伤口的动作很轻啊!要不是你干过就是你不敢擦!”我笑着回答。
“咯咯!你说的对,我是护理专业毕业的!不过不是用酒精,是用红酒!”红姐看了我一眼娇笑到。
我勒个去!这女的可真邪性!胆大心细,温柔大方,有同情心……不过我忽然想起那个电话号码来。
“红姐,外面牌子上是你的联络电话?”我小心地问道。
“嗯!”红姐给我擦完了酒精,用黄沙条敷在伤口上,用纱布包好。
“谢谢红姐!”我脸一红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