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适毫无征兆地翻起了旧账。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情调吧。
“确实很努力。失联那些年,想着你不要我了,又想着不要拖累你,就很努力的想找个人拖累,结果怎么找都没找到。阿适你会介意这件事情吗?”
“介意,怎么能不介意呢。”宣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知道吗,阿诺,我在帕多瓦接到你电话的那一天,就是响了三下就挂,最后没有接通的那一个,你知道我那天在想什么吗?”
“没有接通,你怎么知道是我?”程诺挑了个问题以外的重点。
“男人的直觉。”
“好吧,你那天在想什么?”
“我想想啊。”宣适故意停顿了一下:“我猜到那个电话是你打的,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给我打,我当时就想,是不是你已经结婚了,但是过得不好,所以才想着给我打电话。”
“阿适,你这脑洞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脑洞确实是有点大,而且还大出了一部连续剧。”
“连续剧?”程诺换了个姿势听故事,直接头枕在宣适的大腿上。
“对,很狗血的那种。”宣适帮程诺整理了一下头发,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好让程诺躺的更舒服一点。
“阿适,你快说来我听听,到底有多狗血。”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喜欢狗血剧?”
“别人的狗血,和自己的狗血,那能一样吗,阿适你快和我说说。”
“我当时就想,假如你结婚了,但是生活得不好,我就回国把你带出来。”宣适笃定道。
“不是吧,这都行?我都结婚了,你带我出来,也做不了什么啊?难道我还重婚吗?”
“我想守着你,又不一定要和你结婚。”这是宣适心底的答桉。
“诶呀!”程诺手里拿着个樱桃坐了起来,“你早说你是这么想的啊,阿适。”
“早说晚说有区别吗?”
“当然有啊,你早说,我也好先去体验体验生活。你都不知道,我以前出去相亲,每到关键时候,脑子里面总会跳出来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人,让我背女戒和三从四德。”
“让你背书,那岂不是正中你的命门?”
“可不就是嘛!吓死我了,直接吓得我连亲都不相了,这就算了,回家还一直做要背书的噩梦。”
“哈哈哈,梦的好!”宣适轻轻拍了拍程诺的脸颊,“阿诺,我还挺奇怪的,你学咖啡师,就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背的吗?”
“当然也需要啊,但只要和咖啡有关的,我都是过目不忘的,堪称图片式记忆。”
“所以你的阅读障碍还挑类别是吧?”
“那当然啊。只要是我真正喜欢的,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我又不是智商有问题。”
“嗯,你只是数学总考个位数而已。”宣适拿了程诺小时候的糗事出来说。
“阿适,你信不信我把最后一个樱桃也吃掉。”
“你吃啊,你吃完我在从你嘴里抢。”
“呜……”
未婚夫和未婚妻的生活日常,说有聊,也有聊。
说无聊,也真的是有够复制粘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