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告诉我的吧,”我轻笑一声:“想要打败对手,首先要活得比对手长。缘缘,我有一辈子跟他耗着呢。”
拎起曳地白纱,我最后看了一眼镜子中的容颜。偷偷自恋自怜了一下——我的相貌其实不比姚瑶差吧。只可惜在那个男人眼里,终是不及千分之一。
出门后,我在豪华的婚车前看到一身燕尾礼服的沈钦君。他今天破天荒地地戴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斯文妥帖,目光也没有之前那么冷。
自姚瑶死后的大半年来,他忙他的,我忙我的。虽然在一个公司大楼天天见,但很少有话说。
婚礼的大小细节都是长辈们操办了,除了我身上的这件婚纱是亲手设计的之外,我没有过问过任何事。
“上车。”在这个隆重的日子,沈钦君对我吐出的第一句话就只有这冷冰冰的两个字。
我低头抚了抚头纱,撩起洁白的裙摆往车上跨。
然而雪白的障碍和飘忽的视角,让我以最弱势的姿态暴露在一处突然袭击下!
“姚夕!你这个贱人!”
身后一声尖叫,我本能地回头。结果迎面就被什么不明液体泼了一身一脸。
我当时就在想:这要是浓硫酸的话,我一定要先咬死那个凶手,然后再自杀。
我不能以一副毁容的姿态嫁给沈钦君。
没有丝毫疼痛和不适,只是扑面而来的腥咸作呕。当我意识到对方泼了我一头一脸不知是猪血狗血还是什么血的时候,我发出了一声失控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