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湛:“你恨我吗?”
夜幕之下,随言背对着随湛,院落中的灯影把随言拉的长长的
随言:“不恨。”
随湛自嘲的笑了起来,“可我恨你,你妈妈是名正言顺的随夫人,你是堂堂正正的随小姐,你学习好,修养好,无可挑剔,我样样都不如你。”
随言:“哥,外面冷,进屋吧。”
随言走在前面,随湛从后叫住了他,“你为什么不恨我!如果没有我随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会是随家的掌上明珠,我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
随言没有注意,随湛的身侧有好几个酒瓶,“我妈妈明知那个男人不会娶她还坚持生下我,她心心念念他会离婚再娶她,到死也没有等到这一天。”
随湛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衣,烫的一丝不苟,及其平整,“我其实最讨厌这样端着,装给谁看!”
随言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压下不满,回头拉起随湛的手臂,“我扶你回房。”
随湛在随言耳边轻语,“小时候,每次,每次看你被随夫人责骂和罚站我都觉得很爽快!”
随言猛的推开随湛,诧异无比的看着他
随湛有些站不稳,扶着一旁的石桌,“我在学校被人看不起,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你却高高在上,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嘛?说我这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哥哥,凭什么占了属于你的东西。”
“我受尽欺负和嘲笑的时候最想的就是你能和我一样!”
“啪。”的一声,随言自己都没想到她会掌掴随湛
随湛的一侧脸马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巴掌印,脸颊火辣辣的
“我们今天就把话说开,我不信你对我的介入没有一丝不满。”
随言的眼里更多的是哀伤,“我真的没有。”
随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转身的瞬间,“你就是什么都不肯说,随夫人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
随湛的话犹如一道响雷,直劈入随言的内心深处,她紧攥着双手,指甲都逐渐嵌入了肉中
曾经一下又一下落在她身上的痛,不管哭多少次都不会有人出现的无助,绝望,悲痛,妥协种种涌入心头,那种窒息的感觉在她脑海中蔓延
随言抱着自己蹲了下来,她浑身颤栗,额间和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随言在随湛的眼前昏了过去,她发起了高烧,随湛叫来的医生给她打了点滴却依旧不见她醒来,随言的嘴里呢喃着,“我错了,我错了”
随湛无计可施,只得叫来了宋远驰
宋远驰一进门就甩开了随湛,跪在随言床前紧握着她的手,“言言,别怕,我来了,我来了别怕。”
宋远驰想起随言最喜欢他抱,他扶起随言把她揽在怀里,“言言”
宋远驰眼看着随言深陷噩梦之中无法醒来,心痛的不能自已,“你为什么要刺激她!”
随湛完全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在知道随夫人长期虐打随言后,那些往事一幕又一幕的在他脑海中切换,他的愤怒,不甘,嫉妒
宋远驰找来了阎羁,随言已经不是普通的发烧了
阎羁检查后,“我需要给她打针定,辅助治疗让她醒过来。”
阎羁的针口扎进随言血管的时候,随湛和宋远驰都跟着一起揪心,镇定的效力逐渐起来,随言的呼吸开始趋向平缓
阎羁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引导着随言自己从噩梦中走出来
“好了。”阎羁长叹了口气
随湛:“她没醒。”
阎羁擦了擦脸,略显疲惫,“镇定早就过了,她现在是累的,睡着了。”
宋远驰保持着一个姿势两个多小时未动一下,随言现下睡着了他依旧怀抱着她
阎羁:“先守一守,看看情况。”
随湛走上前,“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宋远驰对随湛依然恼怒,“不用,我看你先去洗把澡吧,你身上的烟酒味熏的满屋子都是。”
随湛无地自容,垂头走了出去
随湛走后,阎羁问,“这个样子明天是不是要取消了?”
宋远驰的眼神异常坚决,“不,一切如常。”
随湛里里外外把身上和口腔中的味道都洗净了才又回来,他望着睡熟的随言,心里满是歉疚
随言在昏睡了两个小时后缓缓的醒了过来,她清楚记得自己晕倒前的感受,也记得自己挣脱不开梦境的束缚
随言的手微微一动就感觉到被一双大手紧紧包裹着,她靠着睡的是男人坚实,炙热的胸膛,怀中的感觉熟悉,安心
“远驰哥”
宋远驰没有睡着,他松了松怀里的人,“舍得醒了?”
随言第一次明白她不愿回忆起的童年已经是她心里的魔鬼了,“远驰哥,我不能”
宋远驰打断了随言,“别逼我直接带你去领证!”
随言心里痛苦万分,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配不上你,你有大好的前程。”
宋远驰换了个姿势,一边的手臂揽着随言,人侧过身和她对视,“我这一生如果没有你,就没有任何意义。”
宋远驰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杂志,坚定,真诚,他给随言带去了无上的支撑
gu903();宋远驰:“言言,退缩和逃避是没有用的。你说你配不上我是你在给自己找借口,你不敢面对,不愿试着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