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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也并没有锈住,相反,我打开得相当顺利,就像昨天才刚刚有人离开落锁一样。
阁楼里,既没有怪兽跳出来,也没有看到什么所罗门的符咒。这里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房间,干净,整洁,甚至可以称得上温馨。房间里大部分的摆设和装饰与我印象中季雨薇的喜好相符,是以白色和粉红为主,间或有几样其他颜色的小物件,虽然是二十年前的款式,但依然可以看出来风格清新淡雅。
我相信龙三爷其实经常会进来,或者派人来打扫这间阁楼,因为这里面一点霉味都没有,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而且我几乎能隐约分辨出来,那种香水似乎是现在已经很难买到的,过去的几十年里颇为经典的伊丽莎白雅顿的蓝草香水。
也许,那就是当年的季雨薇喜欢的味道。
阁楼里面积不大,大约只有不到三十个平方,整个房间的布置也并不繁复,不过是一张款式老旧的欧式大床,一张同样风格的梳妆台,一个衣柜,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古董花瓶改装的落地台灯,还有一个小书桌,旁边带一个小书架,上面零零散散放着几本书。
房间的主人就好像是昨天才离开的一样,可里面的摆设物件又带着明显的怀旧风格。就好像我进门的第一步,一步跨越了二十年的时光一样,而房间的女主人,仿佛随时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我站在房间中间,仔细打量着屋里的每一处摆设。
梳妆台上东西很少,不知道是她离开的时候都带走了,还是龙三爷后来清理过,只余下一只锡盒装的扬州谢馥春鸭蛋香粉,还有一个小小的三五牌老座钟,早已经停摆了,时间停滞在九点二十八分,不知道是上午还是晚上。
可以看出来,季雨薇的生活习惯算是比较质朴的。毕竟当年凌家在南都也算是相当有影响力的,财力雄厚,龙三爷也算是个富二代,按说她应该也不是完全没有奢侈的资本。
我的目光落在书架上,走过去仔细看书名,是《简爱》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也有琼瑶的《梦的衣裳》和一本林徽因的诗文集。
书不多,但是从这几本书来看,她读书的口味很杂,甚至可能颇有一点文艺细胞。
我随手拿起那本《简爱》翻了翻,是上海译文出版社的版本,出版时间应该就在她离开这里不久,但书里却有明显的阅读痕迹,她应该看过不止一遍了,有些空白处,还有些小字,字迹娟秀,似乎是她在读的时候恰好有感而发记下的感悟。
屋里的这些东西我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我猜测,既然黄婶那么说了,那就意味着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我还没有找到。从留存的这些痕迹来看,她应该是个颇有些品位和文化水平的女人,而且她可能有写随笔和感悟的习惯。那么是否可能,在其他什么隐蔽一点的地方,藏着她的日记?
如果她离开是因为跟龙三爷分手,准备嫁给别人,那么曾经因为龙三爷而产生的诸多或悲或喜的情绪,她一定是不愿意带走的。
我轻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但里面的好几个屉子都没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摸着墙壁到处敲敲,又趴在地板上敲了敲,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但就在我趴在地板上的时候,仿佛看见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连忙凑过去,发现这张床底下的结构有些不寻常,靠近床头的地方似乎有个夹层。这个夹层做得比较巧妙,从外面根本瞧不出什么来,即使挪动整张床的时候也不会发现,而两边的床板又宽,人根本没有办法钻进去,唯有比较瘦的人趴在地上能伸一条胳膊进去。
我的胳膊刚好能伸进去,所以我试探着推了推里面夹层面上的挡板,那个挡板果然是活动的,我只轻轻一用力,就推开了一条缝隙。我把脸贴在地板上往里看的时候,不出所料,里面有一个扁扁的方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拿出来。
盒子是木制的,大约七八厘米高,四角有铜片包镶,看起来很陈旧。这一件才能真正看出几许尘封感来,表面上落了厚厚的灰尘,在这一屋子洁净的摆设中显得有点突兀。
我没有去清理上面的浮尘,直接打开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