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绷得非常紧,紧紧盯着面前的蛊人,他突然起身朝我扑过来,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狠狠一脚踹了出去。
师傅教过我,能够用办法解决,就不要动手,动手的时候,能够用脚踹,千万别用拳头打。
我身体绷得极紧,这一脚也是全力灌注,我想就是千年老僵尸都要被我踹退,就是这充满力量的一脚,踢在了蛊人身上,却好像踢在一块铁板上,震得我自己的脚踝剧痛。
我退了开来,整包的艾叶灰烬朝他甩了过去,谁知他睬也不睬,迎着灰烬冲了过来,一脚踢了过来,我下意识用双手去架,那股巨力击打在我手上时,我心里生出螳臂当车的感觉,像被大炮打了一下那样,整个人跌了出去
蛊虫会让人变成这样的怪物吗?思绪在我脑海一闪而过,我就地滚进臭水里,躲开了蛊人,谁知道他不依不饶,一下子追了过来。
我感觉腰部侧面几乎被导弹撞击,这拦腰一脚踢得我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痛的险些晕厥过去,他扼住我的脖子把我提了起来,凑到了我身上,像是野兽那样,嗅我身上的味道。
他露出享受的表情,我从他的身上已经感受不到人类的气息了,他表现的完全就像是野兽。
他张开嘴,无数黑色的软体蠕虫钻了出来,他把嘴凑到我脸上,似乎要蛊虫靠近我,隔得这么近,我甚至可以看到这些蛊虫身上细小的纹路,它们细密的口器我也看得一清二楚,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求生的欲望和恐惧真的能激发人的力量,我猛然挣扎,冒着颈骨被扭断的危险,一甩手扔了一捧艾叶灰,这捧灰恰好落进他的嘴里,将蛊虫覆盖住,他和蛊虫关系犹若食指连心,吃痛之下手劲立刻松了,我挣扎开来,只见他张嘴,无数肥溜溜的蛊虫混合着脓血吐了出来。
被我反攻这么一下,他似乎恢复了正常,我隐约看到了他瞳孔里有了一丝人类的神智,但是我不敢确定,警惕盯着他,他啐出一大口痰,伸手又从喉咙里掏出几只死掉的蛊虫,边退后边说:“离我远点,我有话跟你说。”我想应答他,却说不出话,腹部一阵刺痛,反而是吐出了一口血沫,那一脚实在太大力,大概把骨头都踢折了。
他才缓了这么一会,眼睛又开始上翻,露出了很多的眼白,看上去似乎在压制什么,我刚想退开,
“别动!”身后的白唐追了上来,他拿枪指着蛊人,随时准备射击的姿态。
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我看到他的表情又开始扭曲,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头惨嚎了起来,我暗道不好,连爬带滚想要离他远点。
“跪下来,双手放在头上!”
白天不知原委,紧握着枪,朝着蛊人逼近,她脸上的表情凶恶,我从没见过她这么激动,想来她也看到了被蛊虫夺走性命的小林。
但是现在这个蛊人还不能死,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想要告诉我,我直觉自己的很多疑惑,都能从他这里得到解答,我想要开口劝阻白唐,但是一开口,总是说不出话,嘴里老是涌出血沫,大概那一脚把肋骨都踢断了好多根。
我倒在地上,朝着白唐挥手,这在她眼里可能更像是在求救,蛊人抱着头,发出痛苦难明的嚎叫声,不断朝我逼近,白唐见状,神色也愈发的凶狠,拉动子弹上膛,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
我狠下心,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胸腹部一阵刀绞般的疼痛,我感觉胸口一松,嘴里涌出一大捧血水,我开口大喊:“别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