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兰贵人小产,太医们难逃失责之过,薛太医这么说不过是为了逃避更多的重罚,若是等皇上来了,龙颜大怒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事来。
皇后听罢,急急地问道,:“你说什么,龙嗣不保?这是怎么回事,兰贵人怎会忽然就小产,你给本宫说清楚。”
“回皇后娘娘,贵人的身子原就内虚,是不能够有孕的,即使有了也生不下来,腹中的胎儿使她气血两空,顶多撑不过三个月。臣不敢去问兰贵人,但臣斗胆猜测,贵人的身子成了如今这个地步,定是她私自吃了不少药物的结果,是药三分毒,贵人的身子如今已是元气大伤,以后恐怕……恐怕也不能生养了。”薛太医战战兢兢道,唯恐会因此而受怪罪。
皇后无意降罪于太医院,只是在为瓜尔佳氏惋惜,哀道,:“这也不全是你们的错,本宫给你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与另外几位太医好好商讨,弄个方子为兰贵人补补身子,她这次小产,心里难免会悲痛,可不能再让她的身体也跟着遭罪了。唉,宫里好不容易能有再添皇嗣的机会,却又这么没了,让皇上空欢喜一场。”
得知兰贵人以后也无法怀孕产子,墨鱼也替她遗憾,这种痛苦比小产还要痛上千倍万倍,不知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下去。
墨鱼的叹息声被旁边的海常在察觉到了,海氏面露不屑,说道,:“住在长春宫这种不祥之地,难怪兰姐姐会保不住孩子,某些人有幸能搬离这里,可就得让我们在这受罪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在场的人都清楚地听见。
众人的目光扫了一眼海氏,终又看向墨鱼,墨鱼的脸色微红,难以让人辨别出她是生气还是惭愧。
海氏平日里没头没脑行事粗浅,可今日的这番话却是心机颇重,只用了三言两语,便把瓜尔佳氏的滑胎怪罪到墨鱼的身上,虽不能使墨鱼获罪,却也难逃一顿议论和兰贵人的怨气。
墨鱼无言以对,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长春宫就在皇宫之内,海常在说它是不祥之第,那就岂不是在说整座皇宫都是不祥的?”
身后传来一句厉声,宁嫔不知何时听闻消息赶了过来,她冷着面孔怒看海氏,眉眼间比往常多了几分凌厉。
海常在赶紧垂首认错,:“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皇宫怎能是不祥的,如此大不敬的话臣妾可不敢乱说。”
三步并做两步,一眨眼,宁嫔已经站到了海氏的面前,她的眼里似有怒火,高声斥道,:“你还知道何为大不敬吗?如今龙嗣有失,你还敢借此行你那勾心斗角的小把戏,真是厚颜无耻,亏你还和兰贵人同住一宫!就算长春宫真的不祥,也是因为多了你这么个不干不净的人,还不快点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我们的眼!”
此话一出,海常在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没想倒宁嫔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只好灰头土脸地退了出去。
墨鱼松了口气,看着海氏离开的狼狈背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显然她还在介意海氏方才所说的话。
海氏刚刚离开,一个灵活的身影就在门口一闪而过,墨鱼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瞧着,不知是何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地站着,她正要开口大喊,却忽然发现,此人正是顺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