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黄辛然只将他的两个妹妹留在了病房中,公证人员到来之后,虽然他妹妹们极力劝阻他不要那么做,但他还是将九个搅拌站赠予了车祸中的伤亡者,并且又愿意出资一千万建五所希望小学。
当天下午,诸葛金乌便办了出院手续,他在离开之前告诉黄辛然,他会尽快还他清白,不会让他有牢狱之灾。
虽然出院了,但诸葛金乌并不能下地行走,医生说他还需要在家休养两三个月,他没有住到周元家,只是选择了离吴山菊公寓比较近的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当然为了出行方便他让尹颖帮他买了一部轮椅。
在诸葛金乌出院之后的第四天晚上,黄辛然又是大发了一顿脾气之后将所有人赶出了病房。
吴山菊与董崎离开医院后不出意外地又来到了离诸葛金乌宾馆不远的那间公寓,吴山菊的脸色很阴沉,董崎也有些沉默,两人进入位于21层的房间后,吴山菊立刻开始叫嚷起来:“你这个笨蛋,我说在他昏迷的时候让你掐断他的供氧设备,你偏要畏首畏尾地不愿意,现在好了吧,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很快就要出院了。”
“亲爱的,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董崎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仍然走上前去将吴山菊揽在怀中说道:“就算他能出院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去坐牢,公司还不是你说了算。”
吴山菊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她仍然有些担心地说道:“万一他要求警察调查怎么办?毕竟是我们给他下药才导致他车祸的。”
“不会的,我已经从警察内部探听到了,虽然他向警察提出过要进行调查,但由于他是醉酒驾驶,警察根本不采纳他的话,不会立案调查的。”董崎亲了亲吴山菊那长满皱纹的脸,得意地说道。
“希望如此吧,但我总是有些担心,要是他当时就被撞死了多好。”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随后两人吃了宵夜后在床上疯狂到凌晨两三点钟才沉沉睡去。
随着他们打呼声响起房间里多了两个人影。
正在熟睡的吴山菊被一股冰冷的寒意惊醒,矇眬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全身湿透地躺在卫生间冰冷的地砖上,由于没穿衣服,她身上那一圈圈的肥肉因寒冷而不停地哆嗦着。
卫生间的灯光也在不停地明暗闪烁着,她有些困惑地四周张望了一下,“啊!”随着一声尖叫,她昏了过去。
又是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上,她在昏厥中幽幽醒来,“啊!”她再次发出一声尖叫昏了过去。
第三次被冷水浇醒后,吴山菊终于没有立即昏过去,但她那团肥硕的身体因为恐惧蜷缩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满脸惊骇地望着对面的两个人。
也不能说她胆小,只能说是因为对面的两人太恐怖了,左边那个像是个男人,眼睛嘴巴里都流着鲜血,左侧的胳膊有半截不知哪里去了,鲜血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右边的那个是个女人,她更惨,半边脑袋都不知道哪里去了,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来,此时她正张着那张掉落了数颗牙齿的嘴巴对着吴山菊说话,“吴山菊,是你害死我们的,我们要来找你索命。”
“啊……你们是谁,我没有害过你们,你们弄错了,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吴山菊大叫着,身上雪白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我们都是被你丈夫撞死的冤魂。”
“那你们应该去找他呀,是他撞死你们的,跟我没有关系啊。”吴山菊拼命辩解着。
“你还狡辩,难道不是你下了安眠药让他昏迷才害死我们的吗?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余文厉声说道。
“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想让他死,并没想让你们死,你们都是被他撞死的,跟我没关系啊,你们应该去找他啊。”吴山菊已经由于惊吓过度开始哭喊起来,双腿之间也由于过度惊吓流出了黄色骚臭的液体。
“我们自然会去找她,但你也是元凶之一,你要想不死,必须写一份认罪书,也好让我们到了阴间之后拿给阎王爷看,这样我们才能投个好胎。”余文凶狠地威胁着吴山菊。
“好,好,我写,只求你们不要杀我。”吴山菊满口答应着。
蔡英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笔和纸,她一边口述吴山菊一边在纸上写道:我是吴山菊,是我在我丈夫喝的橙汁中下了安眠药才导致他出车祸撞死了人,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余文与蔡英拿到这张纸后很快消失在了房间里,但房间里的灯光仍然在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他们消失后,吴山菊心有余悸地四周查看了一番,没再发现异常时才战战兢兢地回到卧室,董崎还在那里熟睡,呼噜打得震天响。
“起来,你这个混蛋,老娘刚才都要被吓死了,你却还在这里睡得像死猪一样。”吴山菊冲上去对着董崎就是几个耳光。
董崎很快被打醒了,但他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陪着笑脸对吴山菊甜言蜜语,而是直接蛮横地抱起吴山菊向阳台走去。
“你干什么?混蛋,快把我放下来。”不明所以的吴山菊又开始大叫起来。
但此时的董崎根本不为之所动,他抱着她径直地冲向阳台,撞碎阳台玻璃后从21层高的阳台上跳了下去,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回荡在杭州城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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