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瞧我,一说起茹嫣总是说个没完,耽误你的休息时间了。”
“阿姨不用客气,您说的我很喜欢听,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会常来看看你们,陪你们聊聊天,我也感到很开心。”诸葛金乌心疼地看了看身边仍在哭泣的茹嫣,对她的父母说道。
或许是被诸葛金乌的善意所感染,茹嫣的妈妈此时脸上有了些许笑容:“我们怎么会介意呢?孩子,你能来我们已经非常高兴了,在你身上我们甚至看到了茹嫣的影子。”
诸葛金乌看了看身后,心想可不是嘛,她正在这里呢。
“好的,那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有空我一定会再来看望你们的。”诸葛金乌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孩子,有空就过来玩玩,这两年多来我还是第一次在你阿姨脸上看到笑容。”走到门口的时候,茹嫣的爸爸轻轻地对诸葛金乌说道。
诸葛金乌郑重地点了点头,携着茹嫣离开了。
走到楼下没人的地方,茹嫣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到诸葛金乌怀里大哭起来:“呜呜……他们好可怜……呜……我好想自己没有死,呜……谢谢你……”。
诸葛金乌没有说话,静静地拥抱着茹嫣,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发泄着她的痛苦与悲伤。
等到茹嫣完全停止了哭泣,诸葛金乌才问道:“你下一步如何打算?是留在父母身边吗?”
茹嫣摇了摇头,刚才的情形她已看得很清楚,她的父母现在正在逐渐地从悲伤中走出来,她不想再去给他们增添新的伤痕。
“金乌哥,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茹嫣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如果你没有其他打算,就先跟在我身边吧,什么时候想离开的时候再离开也行。”诸葛金乌劝慰道。
茹嫣点了点头:“金乌哥,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一个鬼,我愿意一辈子都跟着你。”一句简单的誓言将一个少女的心扉完全向诸葛金乌敞开了。
第二天,诸葛金乌坐上了去南京的列车,既然茹嫣决定跟在自己身边,那他也要继续他未完成的任务了,去南京保护一个女人一天,听起来是多么简单又快乐的任务啊。
但仔细想想,这其中却是困难重重,有两个关键点诸葛金乌想了一天了也没想出好的实施方案,一个是怎样获得对方也就是那个叫方雪菲的信任,自己又不能说出她爷爷的事,难道直接跑到她面前说我知道你十月初一有灾难,我要保护你,如果这样说结果不出意外肯定是被那个女人一个耳光拍出去老远;
另一个关键点是自己要保护方雪菲一天,也就是二十四小时,她总要睡觉休息的吧,自己总不能跑到人家床上去说要保护人家,那不是更扯蛋嘛。
想了很久诸葛金乌只想出了一个很损的方法,那就是自己直接将方雪菲敲晕了绑架走,把她囚禁在一个安全的房间里,自己在这个房间里保护她,过了二十四小时再将她释放。
不过这个方案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警察万一在这二十四小时内抓到自己怎么办,保护不了方雪菲不说,自己因绑架罪可是要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想想周元、姜涛他们有时办案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可见现在的警察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再加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诸葛金乌可没有信心自己在二十四小时内不被抓到。
再说了,就算自己没被警察抓到,保护了方雪菲二十四小时安全度过,但万一以后被她爷爷知道自己是这样保护她孙女的,估计也要从午间屋跳出来跟自己拼命。
所以这个很损的方案也只能最终被否决。
黄山离南京并不是很远,不过目前还没有通高铁,普通的火车开得很慢,“逛吃逛吃”地摇了六个多小时才到达南京站。
下了火车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反正也不知该如何去完成任务,吃过晚饭诸葛金乌索性带茹嫣去她的母校南京师范大学逛了逛,茹嫣还是很怀念南师大的,毕竟这里有她太多美好的回忆。
到了校园里,茹嫣也变得开心起来,他不停地给诸葛金乌介绍着南师大的一草一木,诸葛金乌也只能将自己的神情装得尽可能自然一些,因为别人眼中是看不到茹嫣的,若是其他人看到诸葛金乌一直不停地自言自语,那真要把他看成是神经病了。
还好这几天是国庆长假,很多学生都回家了,校园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如果校园里人太多的话,阳气太重,茹嫣也是不敢出来的。
现在人少没什么顾虑,茹嫣挽着诸葛金乌漫步在敬文广场,真得很像是一对大学情侣在校园散步。
“金乌哥,看到那个路灯了吗?就是最边上那个,有次考试前,我整整在那个路灯下背了一晚上中国通史。”
“金乌哥,看到那个小池塘了吗?它叫饮露池,上次冬天的时候有个同学玩滑板,结果掉进池子里了,差点冻成冰棍。”
“金乌哥,看到那个山坡了吗?学校叫它起霞坡,但同学们私下里都叫它情人坡,因为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男女同学去那里谈恋爱,羞死了。”
在南师大校园里,茹嫣像只快乐的百灵鸟,不停地跟诸葛金乌介绍着她在校园时发生的点点滴滴,诸葛金乌也真心地希望她能尽早从悲伤中走出来。
虽然身边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但今天晚上诸葛金乌的南师大之旅充满着温馨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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