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妃怒道:“没大没小,本宫也是你这种贱婢可以直呼‘她’的吗?”
锦瑟却突然一边挽袖子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再问你一遍,你道不道歉?”
她在占领道德制高点,老师说过,做人要讲道理,不可以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打人,她在给自己打人找借口。
瑾妃被她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防备的看着她道:“本宫警告你,本宫在前朝可是有势力的,本宫的……啊!”
话还没说完,锦瑟突然一巴掌狠狠的甩了上去,速度快得瑾妃根本没时间躲开,这一巴掌挨得措手不及,清脆的一声响,半边脸迅速红了起来。
锦瑟呼呼的吹着手笑道:“瑾妃,这段时间没见,你别的本事没见涨,脸皮倒是越来越厚,记性也越来越差,上次的教训你都忘了吗?本宫最讨厌你这种狗仗人势的人,自己没本事,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有什么用,看看现在,你爹不在这儿,我想打你就打你,你叫他来救你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这一巴掌几乎把瑾妃打蒙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瞪着锦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疯了一般的尖叫起来,朝着锦瑟就扑过去:“我杀了你!!!!”
锦瑟身形一闪,轻轻松松的躲过,还不忘对子衿说:“看好门,今天来个关门打狗,注意点别让狗跑了。”
她指的是瑾妃带来的宫人。
那宫人见主子吃亏,虽然急得不得了,但也不敢贸贸然冲上来,瑾妃打人是打,她打人也是打,但两者之间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只要瑾妃乐意,她可以说自己在和璃妃切磋武艺,轻轻松松几句话就可以把这件事粉饰过去,但她一动手,那就是以下犯上的死罪,是要砍头的,所以即使看着瑾妃吃亏,她也不敢上前去帮忙。
瑾妃常年养尊处优,手上自然是没什么力气,但锦瑟不一样,她练舞练出来的柔软度和灵活度以及在留欢阁打下的武功底子都在此时派上了用场,这种三脚猫功夫在高手面前可能只能抵挡一阵,但一到瑾妃这种只会撒泼耍赖的人面前,作用就一下子体现出来了。
三下两下,锦瑟把瑾妃制在了身下,一只手把瑾妃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牢牢制住,锦瑟跨坐在她背上,把她整个人压趴在地上,瑾妃痛得杀猪般嚎叫起来,一边还不停的咒骂道:“叶锦瑟,放开我,有种我们一起到皇上面前评评理儿,你在这里欺负我算什么本事,放开我!”
锦瑟冷笑一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痛得瑾妃又是一阵哀嚎:“我这人最不喜欢吃亏,虽然到楚宸面前我也未必会吃亏,但现在好不容易有便宜占,我干嘛要放过这个机会?以往你嚣张跋扈,在外头四处散布关于我的那些不实谣言,我不与你计较,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有本事你去留住楚宸对你的恩宠啊,你来算计我是什么意思?即使没有我叶锦瑟,也会有别人来坐这个位置,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你斗得过来吗?”
瑾妃微微一愣,随即又大声道:“你这个狐媚子,用一身的媚术蛊惑皇上,本宫这是在替皇上清君侧……啊……”
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瑾妃痛得眼泪都飚出来了,锦瑟冷声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子衿,去把柜子里那个绿色的瓶子拿过来。”锦瑟出声吩咐。
子衿迅速领命而去。
瑾妃惊恐道:“你想干嘛?”
锦瑟笑得意味深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子衿很快就把瓶子取了过来,锦瑟接过拔下瓶塞,看了一眼里面黑色的粉末,笑容更加诡异,她突然抬起手,轻轻的将粉末抖进瑾妃裸露的脖颈上,瑾妃的眼神更加恐惧,拼命的挣扎起来,手脚乱蹬:“叶锦瑟,你究竟在干嘛?”
“好了。”锦瑟突然起身,放开对她的钳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瑾妃立刻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衣裳散乱,伸手去摸脖子上那些粉末,这一摸之下不禁惊恐万状,脖子上那些粉末已经完全渗入皮肤,完全不见了,而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修长白皙脖颈,正以一种感受得到的速度慢慢的发热……
“你对我做了什么?”瑾妃看着锦瑟的眼神变得恐怖起来,但锦瑟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而不语。
瑾妃连忙看向自己带来的随侍,希望她能给自己答案,却在看到随侍明显变了的目光时一愣,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脖子出了问题。
锦瑟看着瑾妃像个小丑一样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遂好心的指指梳妆台上的铜镜道:“那里有镜子,自己去看看。”
瑾妃半信半疑的走过去,看到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影时,她惊惧万分的尖叫出声:“啊!!!!为什么会这样!叶锦瑟你对我做了什么?”
镜子里,瑾妃的脖子上,皮肤上的黑色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蔓延开来,从脖子后面蔓延到咽喉,远远看去,就像在脖子上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一样,看起来又好笑又恐怖。
就在瑾妃快要抓狂的时候,门外传来唱声:“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