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百里安答应我和我做一场戏给留欢阁看，这关我想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接下来的银轩，金楼呢？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应付过去。”

苍鹰勾唇一笑：“我提议你暂时留下来，你一个女子，身无长物，只身出去闯荡很危险，留欢阁干的虽然是龌蹉勾当，可在银轩和金楼里能学到的东西，那可是实打实的实用，等上了玉殿，再想办法出去，到时候还怕找不到出路吗！”

锦瑟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听你的。”

“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苍鹰的表情严肃起来：“留欢阁建立二十多年来，这些规矩是代代相传的，每一个上了玉殿的女子都要经过这些训练，你算是一个特例，百里安肯帮你，那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但别的女子就没这个运气了，该经历的她们还是要去经历，而你，明哲保身，不许出手去干涉她们。”

锦瑟顿了顿，神色顿时萎靡下来，淡淡的“哦”了一句，苍鹰轻轻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打那些小九九，想救那些女孩出去，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条路是她们自己选的，你若是横插一脚，她们未必会感激你，你不能毁了别人的生活。”

回到厢房，整个房间里又充斥着满满的熏香味，云烟正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的上妆，锦瑟皱皱眉，挥手扫了扫空气里浓郁的味道，小心翼翼的把小盘子拢在袖子里藏好，这才进了门。

看着云烟满脸期待和雀跃，细长的柳叶眉描了又描，唇线画了又画，却总嫌不够好看，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就是这样吧，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想着要让自己再完美一点，再完美一点，最好能把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

可怜云烟前脚刚走出阿裕的阴影，又一脚踏进了留欢阁布置的圈套里，锦瑟知道，要想上玉殿做人上人，这无疑是必经之路，否则，长路漫漫，以她那善良多情的性子，还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头呢！

苍鹰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不能毁了别人的生活。

不能毁了别人的生活。

只是，这样的生活是云烟想要的吗？

云烟放下眼线笔，从铜镜里看着后面支支吾吾的锦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开口问：“璃烟，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