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逸达走了过去……
聚会结束的时候,李逸达提出送珍儿和兰馨,男同学们就跟她开玩笑,说他‘重色轻友’,女同学则笑他‘厚此薄彼’,兰馨和珍儿都怕他为难,坚持自己坐车回去,不用他送了。
路上,珍儿侧过头来问兰馨道:“今天玩的开心吗?”
“还好吧。”兰馨微笑着说道。
“反馈这么平淡,你知道人家李逸达为了你能来参加聚会,可是花了心思的吗?”珍儿很是为李逸达打抱不平。
“什么?”兰馨有些不明白。
“他提前问我你平时喜欢吃什么,你没发觉今晚餐桌上的糕团,蛋糕,烤牛排都是你喜欢吃的吗?还有那些舞曲也是我告诉他你平时喜欢的乐曲风格。”珍儿终究忍不住,说穿了秘密。
“啊”兰馨意想不到,心里涌起了一股感动。
“我觉得他对你真的挺上心的,也有着不错的家世,有修养,懂礼节。不是说同学就一定要帮他说好话,我们终究是好姐妹,感情更深的多,我只是希望你能跟这样的男生多接触一点,多比较感觉一下,不要错过了钟情于你而又能两情相悦的伴侣。”珍儿真诚地说道。
“我只是今天刚刚知道他的大名而已,没有这么严重吧?”兰馨觉得珍儿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轻轻地说道。
“人家早把你的情况侦查的七七八八了,可是不打没把握的仗,想早日把你这座冰山攻下呢。”珍儿说道。
“别说了,脑子都被你说乱了。”兰馨觉得有些茫然,她还没考虑这么多。
“怕不是被我说乱了,是乱在另一个人那里了吧?”珍儿一针见血的说道。
停顿了一会,珍儿又接着说:“兰馨,如果一个人真的在乎你,不会轻易离你而去,就算无奈离开也会千方百计尽快找到你,因为找不到你他就不能安心做其他的事。谷淸扬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不能够勇敢的面对困境,没有勇气和你一起排除困难,共创未来,说的不好听一些,这是懦弱的表现!这样的人我真的怀疑他能带给你幸福吗?”
珍儿的话仿佛刺痛了兰馨那根脆弱的神经,她的心隐隐作痛,无言以对。
高中的课程兰馨已经上到最后一个学期了,还有几个月就能拿到高中的肆业证书了,兰馨很是庆幸,虽然经历了分别,变故,到底有惊无险,她终究还是坚持了下来,眼看就要把高中的课程读完了。
这日,廖锦爵和夫人商量志华和李碧玉的婚事,末了,廖锦爵叹了口气,感叹地说道:“时间过的真是太快了,转眼之间,我们的三个孩子都要成家立业了,下来就是兰馨了吧,今年高中都毕了业,该要好好帮她找个婆家了吧。”
“是啊,兰馨就是想把高中课程读完,这我都知道,她姐姐出嫁,她就是怕我停了她的课业,让她回来照料家务,那时家境不太好了,让兰郁课业没读完就嫁了,我心中总是觉得有点亏欠她了,所以一直坚持着让兰馨把学业完成了,希望能够在她那里得到弥补,如今她也不应该有什么遗憾的了。”夫人一直觉得亏于兰郁,不由得提起了兰郁。
“我有个商界的朋友,有时提起兰馨,问她是不是定下了婆家,听说他有两个男孩都已到婚龄,尚未定亲,我捉摸着那次参加付钦凯的晚宴,他也去了,看到兰馨了,他是不是看着兰馨想给他的儿子提亲,所以在试探我的口气呢。”廖锦爵想想自己的商业圈子里有这么一个潜在亲家,跟夫人说道。
“是吗?他的孩子人品怎么样啊?是做什么工作的?”想想兰馨确已到了婚配年龄了,夫人颇感兴趣。
“这个他也没把话说明,我还不好问,只是听说了一个男孩在他父亲的工厂了,另一个好像在银楼上班的。”廖锦爵思考了一下,说道。
“嗯,看他的具体意思再说吧。”夫人觉得女孩子家肯定不好主动打听男方家的情况,那真正是贻笑大方的了。
稍停顿,兰馨母亲又说了“最近珍儿经常来找兰馨,还约她出去玩,你说这女孩子总是往外跑,终究不成体统啊,不过既是珍儿说了,我也不好薄了她的面子,这丫头倒真是结结实实的帮了我们兰馨一把呢,甚至不惜为此得罪了她的父亲大人,是个实心眼的丫头,从小她就挺维护兰馨的,心眼好,我打小就挺喜欢她的,这次又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我对她什么都喜欢,就是如今经常把兰馨晚上带出去总是不太好的。”兰馨母亲说出了她的担忧。
“珍儿留学回来,接受了很多西方的文明,开放的意识。思想很是前卫,上次付钦凯介绍她的时候跟我们说过,看来果真不假。付钦凯不仅不加以纠正遏制,甚至很有几分自豪呢。他认为我们之所以进步缓慢是因为观念意识过于保守了,珍儿这种西式的社交方式很得他的欣赏呢。”廖锦爵分析道。
“她这种观念倒是很符合上海这个大城市追求时髦的境况,不过却是不符合我们家族一贯而行的家教作风。改天再上我们家来,我来跟珍儿好好谈谈,女孩子家大了,要中规中矩的,眼看都是要找婆家定终生的姑娘了,可别再疯耍失了体统,让人低看了,以后即便找了好夫家也会轻看了她们的。”兰馨母亲认为该是对两个女孩子敲敲警钟的时候了。
还有几日,便是兰馨的生日了,母亲找了她来“我翻了日历,再有几日便是你二十虚龄的生日了,你生日那天学堂里要上课的,就提前过吧,不过是我们家里人给你庆祝一下,热闹一下罢了,到时记得把珍儿请了来。”说罢母亲叮嘱兰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