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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杯酒后,付叔叔原本精神的脸更显光芒,不禁打开了话题:“上海是英法等西方国家的租借地,也成了洋气,时髦,新潮的代名词,有‘东方巴黎’之称,夜夜灯红酒绿,笙歌燕舞,醉生梦死,‘百乐门’夜总会里天天有人一掷千金为红颜,万金斗富不后悔,这些年那里成了洋人出入,商贾云集,小开定居,明星荟萃的火热地点,黄包车,保健药品,银行业,食品行业造就了好多巨富,完成了一夜成名的奇迹。我六年前刚到上海开始中规中矩的做着老本行,尽管东西质量很好,可我的织品面料不够时新,上海人根本看不上的,没几个月我就快做不下去了。幸好那边有个亲戚给我指点迷津了,要我在织品工艺上做文章,把不同原料的织品组合混杂起来,颜色也要有大的变化,织造出特别的面料,然后找了好裁缝,裁剪出别致的成衣穿在模特身上展示在橱窗上,还在节假日雇了店员当**模特,在面料和成衣的定价上也毫不手软,因为在讲究时髦的上海,很多人为赶时髦,撑面子是不惜代价的,价低是古板落后,甚至身份低下的象征。我按照那位亲戚的建议做了,这几年生意翻了几翻,现在除了有家自己的毛纺织品厂,在上海闹市还有三家门店。”
兰馨的父亲眼里流露出向往和羡慕,却又窘迫着自己的状况和见识也搭不上话。
这时付叔叔话锋一转:“廖兄在苏州的生意怎么样啊?”
“唉,说来惭愧,买卖早已大不如前了,如今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的了,如今我店里掌柜早已辞了,伙计都是犬子在操持了。”
“如今民众大都不愿过多购买衣物,这也是人之常情了,不过上海是个例外,消费能力还大的很,可以说由于各方面原因还呈现出繁华发达的态势,总之现在那边还是有发展机会的,廖兄可以考虑转战商场啊。”
“这个当然好,就是怕去上海,人生地不熟加上资金吃紧生意打不开啊。”
“廖兄的考虑很有道理,这样吧,你再深入考虑周全,我这次回去也帮你留意那边的市场需要,下月我还来苏州,再议好了。”
“这样感情好,有劳付兄弟了!我这边敬你了。”说着,兰馨父亲举起了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日子,父亲每天都在关注着上海的新闻,动态,丝绸品市场,计算着家里的资产,在为去上海开店做着准备,最后他无奈的找母亲商量着,要卖掉乡下的祖宅。
那个宅子坐落在苏州的郊县,是廖锦爵的祖上传了三代才传给兰馨父亲这一代的,差不多5年前兰馨的父母还一起去乡下看过那处宅子,那是在溪水淙淙的河流旁边,虽凌乱的生出了许多的杂草,开出了卑微的小花,青色的砖石砌成的6间房屋固然有些陈旧,院子里长久没人打理早已野草丛生,蔓生蔓长了很多叫不出名的植物,屋外的背阳的鹅卵石上滑滑的铺着一层苔藓,尽管陈旧,可是写意而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