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放下,几人的表情都难看,凤紫伊看着窗外,心中想的却是梵墨那辆马车更加舒适。
只有她凤邪才有这个福分?呵,自己堂堂瑞星还会怕她一颗凶星不成?
外面的风雨凤邪并不知,她从梵墨的怀中出来,趴在窗口看着热闹的街景。
“就这么好奇?”梵墨见她眼中的好奇,就跟孩子一样闪闪放光。
凤邪嘟着嘴不悦道:“还不是你不让我出门。”
“不让你出门你当真就乖乖听话了?”
凤邪有些心虚,“我一年也就偶尔偷偷跑出来过几次,像是这次这种热闹的祭天仪式我都从未参加过。”
头上多了一人的手轻轻揉了揉, 耳边传来梵墨的声音:“以后你想去哪本王陪你。”
“谁要你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凤邪别扭的转头看向窗外,心中却莫名多了一些慌乱,耳根子都染上了嫣红。
“呵……”梵墨轻轻一笑,哪怕只有一个字也十分性感磁性。
梵墨是个话少的人,一路上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和自己对弈。
亏得他自己和自己对弈也不累,活像个老头子一样。
凤邪和他截然不懂,一个好静一个好动,看了一会儿风景她便觉得有些无趣。
回头把玩着车厢的饰物,发现这马车之中竟然有很多暗格,她就跟孩子一样抠抠这玩玩那。
梵墨犹如老僧入定,手中只有棋子,眼中只有棋局。
凤邪闲得无聊便坐在他身边真打量棋盘看看这是这样的棋局,她在棋术上的造诣算是不错。
可梵墨摆出的这局她却一点都看不懂,仿佛是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的一盘棋。
“墨墨,这是何局?”凤邪无聊的拿起一颗棋子,入手一片冰冷。
寒玉棋子虽然要比寻常的棋子冷,却也不会这么凉透人心,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身体各处。
“松手。”梵墨冷冷道。
凤邪手指一松,棋子“啪”的一下落到棋盘上,她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
“好冷。”她搓着手,才只碰了一下而已她就冷成这样。
梵墨一把将凤邪揽入怀中,捧起了她的双手,温暖的灵力源源不断从他手心传来驱散她身体的暖意。
“那是什么棋,我见你拿着也没有什么反应。”凤邪有些不解。
鼻子被梵墨刮了一下,“小笨蛋,你能和我比么?这棋子本就是特殊材料所致。
日日被我握在手心,早已经不是普通的棋子,方才我又在卜算,棋盘上注入灵力,你怎能胡乱动?”
凤邪瞪大了眼睛,“我在古籍中见到有人用龟壳卜算、木头卜算、钱币等物卜算,最高级别的卜算师乃是以棋局观天下。
棋局动则天下动,一子也能运算出天下大势,你,你竟然还会卜算!”
面前的梵墨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他了,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一点是凡人能够做到的。梵墨深情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道:“要成为你的夫君,若非没有一技傍身怎能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