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道:“汝在子恒身边,切记不能让他公报私仇,排除异己。”贾诩又慌忙应诺,这才行礼告退。等贾诩走后,曹操又觉得一阵眩晕,这几个儿子,着实让自己操心。
第二日,陈飞就快马急报,曹彰称病不奉诏。曹操仔细询问,却不知其真假,现在曹彰摆明不再奉诏,手下可有尽三万精锐。再加上司马宛城尽十万之众,曹操顿时大感头痛,关键是夏侯敦的军马为何还没有消息?若夏侯敦在司马朗的配合之下,攻占宛城,那司马懿的兵马就变成无根之草,不足为惧。司马懿一破,幽并二州又被自己谴人接管,曹彰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生事端。
曹操为这些事情心烦意乱,听帐外有侍卫喊道:“大王,华神医求见。”
曹操正感头痛,急忙道:“快请。”
华佗进帐,向曹操行礼之后,看着曹操脸色,乃道:“大王脸色苍白,想是今日烦心之事越多,而大王头疾也越深。”
“恩。”曹操点点头,道:“孤正感不适,神医可速为孤用针。”
“遵命。”华佗领命起身,却迟迟不肯上前诊治。
曹操见华佗欲言又止,微笑道:“神医有话旦说无妨。”
“是。”华佗定下心神,缓缓道:“大王头脑疼痛,因患风而起。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枉服汤药,多用金针,都只治标不能治本。老夫近来思得一法:先饮麻沸汤,然后用利斧砍开脑袋,取出风涎,方可除根。”
华佗强制将话说完,曹操,陈晟都听得是目瞪口呆,此种治疗方法,不要说是见所未见,便是闻也只是这么头一遭。半响,曹操才道:“头乃五阳之首,岂可用利斧砍破?神医此言,似乎……”
华佗叹了口气,道:“此方法虽然大有风险,不过成功之后,大王能增寿一纪。若不医治,大王断然不能见到来年春天。”
此时已经是冬十二月,若非如此,华佗也不会想兵行如此险着。曹操对增寿一纪也颇为心动,乃问道:“神医能有几成把握?”
“至多三成。”华佗这个方法也只是腹稿,不曾实用过,有几成把握自己也不清楚。
曹操见华佗神色黯然,知道这方法甚为凶险,只得道:“容孤再考虑两天。”华佗点了点头,便上前为曹操诊治,又道:“大王病情已不能再拖,还望早作决定。”
曹操微微点头答应,又听外面侍卫道:“夏侯将军军报。”
曹操大喜,急忙道:“子云,速去取来与孤看。”陈晟忙快步出帐,将夏侯敦战报呈上。曹操打开一看,却面如死灰,“哇”的一声,吐出几口鲜血,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