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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兰彻没有再说话,只是胸有成竹,安静的等待她的答案,沈茹陌呼吸却是急促紊乱,皓白的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瓣,忽的闭上眼,下定决心,将自己如何知晓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是吗?”沉默一段时间后,沈兰彻这才缓缓的呢喃道。
如果沈茹陌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安布罗林是真的没死?不过当年是池铭玺亲自开枪的,子弹穿脑而过,脑浆直迸,安布罗林绝不可能有机会活着。那如今这一回事情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沈兰彻,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答应保我性命无虞,你可不能食言。”沈茹陌见他眼神幽深,像是笼罩着一层灰黑的雾气,有些吓人,本也不敢在说些什么,可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她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沈兰彻抬头看着沈茹陌,见她一脸着急之样,并没有应声,只是眉头皱了起来。两人相对,沈茹陌心沉下去,沈兰彻好一会儿之后才动起了嘴,不是对沈茹陌说的,而是对外头守着的保镖说的。
待保镖进来后,沈兰彻潇洒的起身,走向外头,斜眼瞄了一下沈茹陌,吩咐道:“将她看好,没有我的允许,屋内任何人都不准私放出去。而且,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允许沈茹陌和老爷见面,屋内可以交流的工具,也给我一律没收。”
“是,家主。”保镖面无改色,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兰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软禁我?”沈茹陌听了沈兰彻的话,却是冒然怒火,猛地起身便跑到他的面前,怒声质问。她没有想到她都将这么一个对于他而言可以说是天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他却要限制她人身自由,这口气她怎么也不能够忍。
“我答应保你性命,但没说不做些其他的。”沈兰彻蹙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沈茹陌一张画的如调色板般花枝招展的脸远远的看着已经叫他有些厌恶了,现在离得这么近,更是让他作恶。
话一落,沈兰彻便转身从沈茹陌身旁绕开,往外头走去。
“沈兰彻,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沈茹陌见他留下无情的话语便毫不留恋的朝外走去,顿时气得头顶冒烟,直跺脚的伸手指着他的背影,愤怒的骂道。
进来听候吩咐的保镖听到沈茹陌大骂沈兰彻,顿时便朝着沈兰彻看去,真怕他一个怒火便飞身给沈茹陌一脚当作教训,可见沈兰彻连停都没有停下来,依旧往外头走去,这才赶紧上前,伸手从后头捂住了沈茹陌的嘴巴,防止她再骂些更难听的话。
呜……呜……呜……沈茹陌见自己突然被人强行抓住,被堵住嘴巴,反射性挣扎起来。
“沈小姐,对不起了。”保镖毫无愧色的抱歉的说了一句,便拖着她往房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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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彻信步走到外头,夕阳正西下时,橙黄的余晖洒满大地,有些醉人。
外头车内坐在在驾驶位等待沈兰彻出来的司机一看到沈兰彻,立马下了车,恭恭敬敬的等待沈兰彻走到车旁,说道:“家主,接下来您准备去哪?”
沈兰彻摆了摆手,道:“我自己开车。”
“是。”司机见此,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恭敬的退到一边。
沈兰彻临上车前,转身朝着面前的别墅瞧了好些许的时间,这才弯腰进了车里。
发动机声响响,车子离弦般呼啸而去。
沈兰彻没有回沈家,只是将车子开到了湖边,熄了火,他将车座椅背往后放了放,懒散的半躺着,天窗被打开着,露出一片墨色的天际,倒也能够看到点点星光。
眯眼假寐了一会儿,沈兰彻伸手摸到一旁取了手机,快速的拨通了池铭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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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玺伸手替池铭泽将被子紧了紧,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连续好些天的照顾,他便是再精力充沛现在也变得疲惫不已,双眼干涩的泛疼,他不停的眨眨眼,试着让眼球滋润些。
池铭泽的病情反反复复,其间还被下过几次病情危重通知单,不过幸运的是终究还是脱离了危险期。
可是,让池铭玺很不爽的是池铭泽期间醒过一次,可是就那仅仅的一次,他却不管不问自己如何,而是不停的朝他询问那个女人的去向。
他虽然气恼哥哥,但也知道哥哥对那个女人执迷到怎般的地步,于是骗他那个女人被他保护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只是照顾他累了,所以让他强行逼着回去休息了。
池铭泽听到池铭玺的话,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再也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池铭玺望着沉睡中的池铭泽,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在哥哥出事后,他第一时间就飞过来了。就他所知的,车祸后被送去医院的只有哥哥一人。他,根本不知道当时跟哥哥一起的那个女人去哪里了。虽然他后来派人去寻找那个女人的踪迹,但是却没有找到丝毫线索,至今,那个女人是生是死,他不知晓。
至于哥哥再次醒来后会如何,他能遮掩多久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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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累的靠着椅子,池铭玺有些支撑不住,昏昏欲睡。
朦胧之时,手机铃声响起。
池铭玺伸手取了怀中的手机,见是沈兰彻打来的电话,他顿时清醒、起身,瞧了一眼沉睡中的池铭泽,而后便出了病房,到外头的小客厅接通电话。
“兰彻,这么晚了,你突然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铭泽他现在怎样了?”沈兰彻没有立马切入主题,而是用着兄弟的身份关心池铭泽的病情。
“有些反复,不过幸运的是已经脱离危险了。”池铭玺话语间明显的有着一股担心之意,虽然说是脱离了危险,但是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嗯,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别一个人死扛着。”沈兰彻听得出出来他话语之间的担心,这些天他虽然一直忙着四九城这边一连串琐碎的事情,但是池铭泽的情况每天都会有人向他汇报。想到池铭泽为那么一个背叛他的女人而几番陷入危险,昏迷不醒,他便觉得不值。
“我知道。”池铭玺“嗯”的说道。
“铭玺,你听过池二宿明吗?”沈兰彻不再说些什么,而是直切主题。
“池二宿明?”池铭玺想了一会儿,“这个人我倒是听其他人聊天时聊到过,虽然有些小手段,但也只能在倭国那个弹丸之地耍耍……”
说了一会儿,池铭玺反应过来,沈兰彻从来不会把心思花费在不必要之人的身上,他语气微变:“兰彻,你突然问这个人,是他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