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去后花园将花儿转移的玻璃花房,并没有多长的时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妈妈的踪影。
她找了好久,终于在妈妈原本的卧房找到了她。
那时的她坐在梳妆柜前,一手枕着头伏在柜面上,一手垂落着,好似睡着。
站在门口的她,只见鲜血从妈妈手腕溢出,染红了整只手,雪白的裙摆,染上了属于冬日的腊梅,四周原本白如雪的地毯上仿佛绽放了无数的红玫瑰,妖艳不已……
腥红,刺痛了她双眼。
谢梓谨伸手摸了摸不知什么时候冒出眼眶的水珠子,迅速擦拭掉。
她将沙发上散落的照片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
或是父亲跟顾湘晴拥抱接吻,或是顾湘晴和顾雪杉低头笑着,或是顾雪杉手挽父亲,或是他们一家三口外出游玩……
谢梓谨轻蹙眉尖,缓缓在一旁落座。她将手中一堆照片置放到一旁,而后伸手取过资料,一直录音笔从资料内滑了出来,掉在她双腿间。是支银灰色的录音笔,看起来价值不菲,不是市面上常有的款式。谢梓谨伸手捡了它,内心像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驱使着她打开了录音笔,一段通话声在她耳边重演……
“先给你们二十万定金,狠狠的揍一顿这个男人……”
“告诉那个男人是谢梓谨派你们去的……”
“不要问为什么,你们做还是不做?”
“急什么,还有三十万在你们办成事情之后再给你们……”
……
“事情已经给你办好,余款什么时候给老子打过来,老子等得不耐烦……”
“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到时候给你打过去……”
“老子暂时信你,一个星期后要是没收到钱,老子就卖了你……”
……
男人的声音谢梓谨十分的陌生,但是女人的声音她再也清楚不了。
她一手翻阅着资料,上头详细的罗列着父亲他什么时候去了顾湘晴母女那儿,呆了多久……还有一份父亲他和顾雪杉的亲子鉴定报告。
手中的录音笔被谢梓谨攥的愈来愈紧,她眯眼,缓缓平静波澜起伏的心。
通讯对话,没有强势权力,一般人不可能得到。
亲子鉴定,没有特殊关系,不可能在鉴定当事人双方不曾同意前提下进行。
不用多说,这明显的是一份对自己再有力不过的证据。如果是晚晚查出来的,晚晚会直接告诉她,而不会这般多费波折。
所以,一定不是晚晚,那么,又会是谁,谁在背后帮她?
一个个排除认识的人,等到所有的人都被排除掉,谢梓谨也没想到是谁。
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