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给你什么?让你开车还想着偷笑。”
颜真不可能告诉老板娘他赢了洪小玲一个晚上,便笑着说:“她输了一个对我的承诺。”
“什么承诺?”
“保密可以不?”
“这么严重?”
“私人的秘密可以不?”
“可以。”
“谢谢。”
“不客气。”老板娘笑着对颜真又说:“我听张主管说你以前在杂志社做编辑?”
颜真开着车笑道:“是啊。”此时车上了西乡大道,车流很顺畅,他提速奔驰起来,车窗外沿途高矮不一的楼群飞速倒退而去,九月初的鹏城跟夏天没有什么区别,下午六点钟的太阳还是比较闷热,成群成片的工业区里的打工仔和打工妹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出来。
“我读师范的时候也很喜欢。”老板娘仿佛在发梦呓一样跟颜真说,没想到她会跟他讲这个事情。他止不住瞟她一眼,她像在梦境里一样头倚在靠背上,面朝车窗外看着,她出神的样子很美。颜真一直以为老板娘是一个很唯利是图的女人,甚至听一些同事讲老板娘是一个闷骚货,甚至他有一次听一个同事说老板娘被老板送过当官的睡过,不然光明装饰公司不会有今天。因此他自从老板娘那天骂过他之后,他在心里一直很鄙视她,视她为婊子。
颜真稳定地开着车,问道:“你现在呢,还喜欢吗?”
老板娘茫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笑了笑说:“再也没有那个心境了,回不去了。”
颜真说,“现在你跟老板的事业这么大,换了是谁都会跟你一样再也回不去了。”
老板娘收回茫然的眼神,看着颜真笑了笑,又茫然地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说:“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很想回去,只是我回不去。”
“为什么?”颜真止不住对她有一些好奇了,突然发觉她不是一个简单的老板娘,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因为庸俗的女人不可能有这样的苦恼,她们一旦堕落在庸俗里连思想回去的意识都没有了。